霍荧的唇舌下滑,那一点轻微的吐息落在肩上,带来异样的酥痒,“他们当初制造你时,林歇还没收养林星源,也许他们只想在林歇身旁安一根钉子,又或者单纯想要一把基因优异的好刀……”
祁曜是把好刀,倘若用在正处,未必不能成为被世间肯定的神兵,但他却要这把刀浸上最艳的血,斩破最坚不可摧的壁垒。
“这一任的教宗和涅妖一母同胞,一个手握尤弥亚,另一个……你见了就懂了。”
“当年天喋之变的连锁事件之一,米德加皇家机甲学院的一个癫狂错乱的黥徒学生,杀了米德加与西黎的十几位顶级机师,人们管他叫煞鬼……他既是被推出来献祭的刀,又是米德加抛出的弃子,他叫叶沉致,一年后被他的授业恩师亲手斩杀。”
“……这些,你的晷都告诉你了么?”
霍荧一面说着,唇舌渐渐往下来到她腰上,他索性于腰畔噬咬起来,惬意地感受少女身体难抑的颤抖。
“你支开晷,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呵,错了,我只是想上你罢了,不妨告诉你,我从第一次见你就想这么做了。”霍荧恶劣地将指探向她那处,猛地插进去,又缓缓拔出。
然后他笑弯了眼,慢条斯理地舔了舔手指,“悄悄很好吃呢。”
霍荧拉着祁曜的手,引着她从自己敞开的衣衫伸进去,落在后腰的腰窝上,“悄悄要不要摸摸看,我的黥纹。”
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滑动,抚摸,男人的腰部线条生得极好,而腰窝里的也是一只蛇,首尾相衔。
祁曜猛然想到薛窍曾说过的,询问或展示黥纹的含义是求爱,那时薛窍的神色尴尬异常,想来那时他想说的原本是“求欢”吧。
当时还不觉什么,现在却从心底浮起难言的羞耻。
“莺莺……”她终于还是细声地开口,唤的却是另一个名字,既然霍荧不是他的本名,那么叫“霍荧”还是叫“莺莺”,对他来说也没区别。
霍荧一怔,笑问道,“悄悄想要我了么?”
祁曜难堪地别过脸去,极轻地点了点头。
“可我改主意了,”霍荧脸上浮出极恶劣的表情,“不如悄悄先告诉我,你跟谁做过吧。”
这具身体早已浸染过情欲,他却因此感到高兴起来,就连眼睛都亮晶晶的。
祁曜的面色一白,极度难堪地闭上眼,不发一语。
“那我只能猜了,你哥哥,还是那位陛下?总该不会是你的晷吧?如果你不说的话,我不介意多等一会儿。”
霍荧一面说着,一面观察她的反应,手不忘在身下的泛滥有一搭没一搭划着圈,满溢而出的欲望,和着无处发泄的苦闷,简直是最难熬的刑罚。
祁曜颤着睫毛,饱含羞耻地吐出那个名字。
“呵……原来是他。”霍荧却终于不再折磨她,微含怜爱地再次吻上她,手指填满体内的空虚,温柔地掘开她的身体深处。
那样的柔软,那样的温暖,那个人,或许也会这样觉得?
霍荧的态度转变,很是怜惜地做了一整套前戏,只是这样的状况下,这温柔成了最难耐的折磨,就像是为了让这具身体彻底记住人间至享欢愉一般,每一处敏感的位置他都格外关照,啃噬成淡红的浅晕。
“莺莺。”祁曜第二次唤他时,已经按捺不住,拿腿去蹭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满足她。那般可怕的空虚,让她不禁渴望被撕毁。
霍荧将一旁的花全都拂落,花朵纷纷坠在祁曜身上,身旁,下一刻,他就整个侵入进来,祁曜的身体滚烫,花朵却冰凉,但要不了多久,两种温度就趋于一致,而他们的身体,就从最不相干变成最亲密无间默契十足。
那香味沾在身上,浸染入骨,仿佛侵蚀灵魂,她在他怀里胡乱喘着,眼角眉梢渐渐染了同出一辙的睒艳。
一回终了,霍荧翻过祁曜的身,自身后再度插入,啃噬着她微微颤着的肩胛骨,恨不得将她揉碎在身体里。
“悄悄……恨我也好,别忘了我。”
“我不会记住短命鬼。”
霍荧不悦地一口咬下,嘴里很快尝到血腥味,墨染的眸子里染上抹绝望的戾色,但他声音仍是笑着的,“呵,那你就试试看。”假如你能做到的话。
来自男人的侵夺愈加疯狂,抵死的缠绵,至深的侵占,这会儿倒含了几分惊心动魄不死不休的调调来。
是欢愉也是惩罚,既然如醉如梦,何不随我一同沉沦,直至破灭不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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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悄悄的喜欢是真的,对悄悄的利用也是真的。
借晷不在偷偷告知她部分真相,把她引入局也是目的之一。
霍荧的确很讨厌晷把悄悄教成这样理智淡漠,但他为了复仇不惜同样拿最讨厌的东西来对付悄悄。他就是个恶鬼,焚烧自己,焚烧别人,操控他的只有毁灭欲。
这个人物稍微有点复杂……
前几章的霍荧其实有在故意引导悄悄爱上他,假如悄悄是个嫉恶如仇傻白甜,并且对霍荧心怀情意的话,哪怕他死了悄悄也会主动替他报仇,但悄悄明显不是,霍荧真死了,她也就拍拍屁股走人。
霍荧当然希望把悄悄拉到自己的船上,他说这些只是引悄悄去揭开真相。
沉致:深沉致密。
清 二石生 《十洲春语·品艳》:“尝与剪樺烛,瀹冰甌,娓娓清谭,听之忘倦,以安详沉緻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