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那男子却跟来时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寻摇头, 摊开书, 伴着清风朗读:“缘起性空,无常无我,断得干净……”
悦耳的声音随着风飘远,正施展轻功离去的男子依稀耳闻最后几个字,气息不稳,差点一头栽下去。
殿内,辰寒正和苏秦说着话,忽然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冷气, 迅速抱起奏折站在苏秦背后:“爱卿,有人刺驾!”
苏秦瞥了他一眼:“熟人。”
辰寒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办法练武,待到来人走近后才看清,他回到原来的位置,放下奏折,面上恢复严肃端正。
来人嘴角一抽:“你这装模作样的样子倒是十几年如一日。”
辰寒端得是帝王的架子,面上却很柔和不少:“二哥,许久不见。”
江玉也发现他的神情变化,怒火刚刚熄灭一些,辰寒又接着道:“正好你来了,最近天气炎热,宫里的御厨腌了不少小菜,你可以就着下酒吃。”
乍一听到‘腌了’两个字,江玉顿时就毛了,冷笑一声:“皇恩浩荡,皇上不但顾念着旧情,还不忘教导泉犬子,当真是把他教导的好极了!”
辰寒这会儿正怀疑自己之前打了个喷嚏说不是伤寒,他的身体本就不是太好,太子不能独挡一面,他一旦病倒,朝政根本没有人能够代理。
于是便没能听出江玉话里的怒意。
“这是应该的,”辰寒摆摆手:“二哥不必放在心上。”
地面摇晃了一下,辰寒接住差点要滚下地的毛笔,不解地看向江玉。
“二哥何意?”
江玉冷笑一声:“你都让他把七情六欲灭干净了,还有脸来问我。”
辰寒想起几个月前林寻说过的那个荒唐的愿望,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朕以为你是有些误会。”
江玉:“难不成还是他自己想做太监?”
“当然不,”辰寒一口否认:“他想做的是太监总管。”
“……”
冷,外头艳阳高照,辰寒却感觉一阵冷气化作千万个针尖从脚底扎进心脏。
辰寒默默身子向后退了一点。
“苏爱卿。”
“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