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渠一连叹了好几口气,盯着宜青看了半晌,又重重地“唉”了一声。
“眼见着就能飞上枝头了,你倒好,非但不使劲往上扑腾,还自个儿摔了下来……让我说你什么才好?”
在清渠看来,皇帝不从妃嫔中召人侍寝本就少见,撞上一回已是万幸。难不成还能盼着皇帝在千百人中独独记住你一个,下回再召?千载难逢的机会落到头上,即便不与皇帝春风一度珠胎暗结,好歹也要亲近一番,才不虚此行啊。
清渠碎碎念道:“你说今早醒来时,皇帝已不在御床上了,是也不是?”
宜青点了点头。
“可有公公来催你起身?”
宜青昨日在尚衣局做了一日的累活,又睡得晚,根本没法早早起来。皇帝起身时,他隐约听到了些响动,但是困得很,便把头埋进了褥子里,把声音挡在了外头。
不过这话不能对着清渠说,否则少不了又要被教训一顿。宜青只道:“没有公公来催我。我一觉睡醒,迷迷糊糊起来了,才有人伺候着更衣。”
“不该呀。”
清渠绞着手指,绕着他转了半圈,纠结之情溢于言表:“想你也不知道宫里的规矩。若是侍寝之后,陛下中意,便会派人跟来宣旨,将你的位分提上几阶,送来一些赏赐才是啊。”
今早宜青是一个人回来的,身边连个带路的公公都没有。看这样子,宜青是没被皇帝瞧上了。可哪有侍寝的宫人能在御床上睡到自然醒的呢?就算是四妃,也得早早起了身伺候皇帝洗漱更衣啊。
清渠越琢磨着越觉得处处都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