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仙气满满的兔子精在给自己下面吃……这个认识让宜青什么脾气也没有了,踱到灶台边,挨着对方道:“多下一点,你也吃。”
落衡的眼睫像是清晨沾上了露珠的草叶,经脉本就轻软,不堪其重地垂落着,弧度很是温柔。
“嗯。”
“先前说的口风……”落衡将面与菜叶都下了锅,不时要掀开盖子看看煮熟了没有,余下时间便空得很。他还惦记着先前的事让宜青气闷了,接着解释道,“是我觉着有些奇怪,才想从他口中问个明白。你同我说过,你这大伯与婶婶往日待你还算不薄,至少也将你供到了十三四岁。为何这几年忽然变了态度,不顾名声,要这般苛待你呢?”
宜青没从想到过这点,心中登时也疑惑起来:“是啊,这全没有道理。”
对自家侄子多收两成的租子,摆明了是不让人过活,传出去名声定然不好听。几亩薄田的两成租,对章大伯这样的富户来说也根本无足轻重,为什么他还是要惦记着呢?
要是原主这大伯从来就是个不顾及名声、也不在意侄儿死活的,当初在原主的父母双双过世后,他完全就可以将原主置之不顾,更没必要白白养了原主许多年。
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我问了他两句,这人狡猾得很,却是没问出个结果。”落衡不好意思地看了宜青一眼,似乎觉得自己很对不住他,“也想试着用上窥心术,可惜对着他也没什么用处。”
宜青道:“你不必……窥心术?”
落衡道:“一个小法术。”
宜青依稀想起兔子精对他说过这个法术,似乎就是在两人头一回见面的时候。兔子精说用了窥心术,知道了他从小父母双亡,还有个狠心的大伯待他极为不好……难道这法术当真是能看到凡人内心的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