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觉得自己这声吼得有点动静太大, 基本上已经到了他突破廉耻的最高境界了。
还因为这动静略大, 弄得他用尽浑身力气喊完, 已经没有脸皮面对魏秋岁了。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让我立刻去世吧。太鸡儿丢人了!
魏秋岁显然也被他的直白吓得不轻, 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手都僵着不动了。
“……”他过了半晌才道,“你这伤口剧烈运动的话会……”
“啊!好了好了!!”余非想结束这一段对话,“洗澡!”
本来以为自己会被刚才一系列的操作臊得软了, 但事实证明,魏秋岁脱掉上衣露出带着疤痕的腹部和腹肌之后,余非感觉对方的荷尔蒙爆棚的肉体简直就是最好的cui/情药。
幸好他说帮自己擦后背,也看不见自己前方尴尬的反应。余非感觉那温热的手掠过皮肤, 脑内车已经开到一百八十迈。
开!往白津边缘开!
魏秋岁在他背后是什么样的他不知道,但很快能感觉到对方在他肩膀和后耳处的呼吸变化。
“……余非。”魏秋岁忽然在他背后开口,磁性的声音从后耳掠过,激得他一身的鸡皮疙瘩。
“干嘛!”余非喊了一句。
“……”魏秋岁贴得他近了一些,手绕过他的腰,做了个从背后揽着他的动作。
余非声音颤着:“……拒绝我也是你拒绝我,现在顶着我干嘛?”
“说了你不能剧烈运动。”魏秋岁的声音仿佛都带着热气,“但不剧烈的, 可以。”
……
不得不承认, 魏秋岁某些方面真的莫名很有天赋, 逻辑清晰, 做事果敢, 连这方面的事情都……用个手,都好像比自己厉害。
余非洗完澡单脚跳回客厅,魏秋岁半裸着上身边擦头边走出来,走在他后面以防他摔着。
坐到床上,魏秋岁拿了干净的毛巾给他擦头,余非垂着头任他擦拭,一边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不敢抬眼看他。
仿佛刚才那个理直气壮地喊“做吗?”的人是另一个人。
魏秋岁给他擦完,半裸着身体点了根烟站在床前。
“给我一根啊。”余非开口道。
“……”魏秋岁没理他。
两个人之后就没有了话来。
直到余非咳了一声:“明天学校就要开学了。”
“我送你上班。”魏秋岁把烟灰弹到烟灰缸里。
“……好,谢谢。”余非应了一声,“……你呢?冯光义的案子有新进展了吗?”
魏秋岁摇摇头,手按在烟灰缸的旁边,惯用地把右手举过头顶,慢慢揉着自己的额角:“时间拖得太长了,冯光义的案子,等到省内到技术人员达到,再慢慢排查冯光义房间中电脑内到加密文件,已经都被清得差不多了。现在横竖都有点困难,找不到突破口,只能搁置。”
余非虽然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还是觉得,这种无能为力恨自己怎么不是个电脑高手的事情,非常无奈。
他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伸手蹭了蹭头发:“案件总会一件一件一件一件一件查完的。”
魏秋岁把烟灭在烟灰缸里,走到他旁边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按了按:“但真相总会出现的。”
刚来魏秋岁他们家之后,发现之前搭的那个床被撤走了。余非环顾了一下,终于忍不住问:“……晚上睡哪儿。”
“你能自己翻身吗。”魏秋岁问。
“……能的吧。”余非小声道。
“那我给你把床搭起来。”魏秋岁说。
他嘴上这么说,身体却没动,半晌余非倾身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算了算了怪麻烦的。”
魏秋岁在昏暗的灯光中一挑眉毛:“那睡我旁边吧。”
和魏秋岁一起睡觉,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这种安心感不光是半夜疼醒或是掉下床能被他马上发现,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心安。
但余非总是在想,魏秋岁对于他而言是不是并非如此。他会不会成为魏秋岁心中一块不得不在意的地方?
会不会给他造成负担?
余非迷迷糊糊想了一晚上,终于被早晨烦人的闹钟吵醒。他起来洗漱,等一切就绪,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坐在魏秋岁的车上了。
当然除了送上车,显然还有送下车服务。魏秋岁是一路搀着单脚跳跃的余非去往办公室的。
魏秋岁把他拉去办公室没什么表情,也没有过多的废话,只是把人送到地方,然后和四周的老师浅浅点了一下头就算数。
等魏秋岁走后,向来秉持着“不聊八卦”的年级办公室,破天荒地开始热闹地讨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