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今天是时檀第一天报到,下午,她和方桦开始研究阮盈玉跳楼案,对比各种资料,了解整个案情的来龙去脉。
一直忙到下午三点,时檀和方桦说自己得先走一步,于是就出了支队,拦了车去了第一小,带小白放学蹂。
路上,母子俩有说有笑,聊着学校里发生的那些新鲜而有趣的事该。
小白情绪很高,这孩子的应适能力一直很强。这很不错。
只是在小区门口,她发现有人行为有点鬼鬼祟祟。
她回头瞟了好几眼,是个男人,戴金边眼镜,很斯文。看过去时,那人就装作打电话,上了一辆的士,像个过路的。
是她疑心病犯了吗?
为什么她会觉得人家是冲她来的?
时檀陪了儿子一小会儿,到五点,叮嘱了几句张阿姨诸如别给陌生人开门之类的话,而后,下楼打的去了国贸。
五点半,坐在国贸大厦附近比较偏蔽的树荫下,时檀等来了祁继的商务车。
时檀上车后看到这个男人腿上摆着手提,正在处理着什么,看到她,微微一笑,将身旁位置上的资料整理了一下,放进袋子:
“我有点事要忙!”
他解释。
时檀点头,这个男人一直都忙。
她目光瞄了一下,他在开视频会议。
祁继目不转睛的盯着视频,耳朵上戴着蓝牙。
她听到他突然笑了一个,答了一句:
“没有例外的……是我太太……对,她回国了……就这几天回来的……好啊,找一天,我带她过去见见你们……是很久没有好好聚一聚了……呵,你小子,逮到机会就想损人是不是?”
他语气是极为轻快而放松的,而且还如沐春风的瞟了她一眼,看样子应该是他比较亲密的友人。
只是,他说要带她去见他们?
她可没打算参予他社交的打算。
一路无话,她安安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风景,想着白天整理的那些案子细节,后来,有点昏昏欲睡,白天精神一直绷紧,到底身体还没有全好,没一会儿就靠着睡了过去,耳边是祁继手上的资料,因为他的翻动而沙沙作响,却一点也不影响她。
祁继抬头睇了一眼:小女人小鸡啄米似的在点头,表情是放松的……
他的唇微微弯起。
这样的画面,真是该死的美好啊!
回到清风雅苑时,她的头枕到了他肩上,是半路车子颠簸了一下,惯性令她倒向他,而他就此停止工作——感受被她依靠的感觉,千金难买……
结婚八年,她这是头一次亲近他,虽然是了无意识的一种行为,可对于他来说,那绝对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属于她特有的一阵阵幽香,袭来,令他心驰荡漾。
一种难以言喻的柔情蜜意,在心头若海潮一般,泛滥成灾。
于是,看过去的眸光,泛起了可以溺死人的温柔。
驾驶座上,程航看到了,也扬起了笑容,心里想:真应该把这画面刻录下来。
而他也的确这么做了,小心的把车停下,转头,用手机以静音模式将它永远的记下。
祁继瞧见,不觉莞然,笑得宛若孩子一样,还示意这个甚得其心的手下将这张照片发到他手机上。
他看了,原来自己睇视她的目光可以是这样的:愉快柔美,而且,还在偷偷的笑。
他觉得好笑,只是被她靠一下,他居然能这么快活?
二
时檀下车时神情有点不太自然,因为刚刚祁继叫醒她时,她发现自己正靠着他!
那姿态,说有多亲密就有多亲密。
唉,实在是太累了,所以,失态了……
瞧他笑的那样开心,她表示很塞心。
进主屋时,听得有陌生的女子的说话声从屋里传出来,细细一看,却原来是祁瑛正陪着奶奶说话。
这人怎么跑这里来了?
时檀怔了一下,不太想看到这个人,然后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以淳,由以淳而后又会想到李澈,想到她是他的女朋友,她的心就会很不舒服。
祁瑛也看到了她,站了起来,神情气爽的脸孔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无视她,而看向祁继:
“大堂哥,你回来了呀!”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祁继不动声色的问,心下明白,这丫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准是为了李澈的事才过来的。
“我来看看爷爷奶奶不行吗?顺便有点事想问问你,大堂哥,我能单独和你谈谈吗?”
祁瑛微笑的问。
祁继点头:“时檀,你在这里陪奶奶……瑛子,你跟我上楼……”
这两兄妹神情都有点怪怪。
他们这是在玩什么猫腻?
时檀随意答应着,目送送他们上楼。
书房,祁继关了门,习惯性的去取水喝:
“你想来问李澈的事?”
“对!大堂哥,你有他行踪吗?”
在时檀面前,她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现在,面对祁继,她的眼底难免露出了几丝急色。
“具体行踪不是怎么清楚,但我知道之前他去了嘉市……到过骆家,去过第二高中……现在在哪里,我没办法报备给你。”
他喝了半杯水,坐下,盯着这个给他招了一个大麻烦回来的堂妹:
“时檀不清楚李澈的事。这件事,你最好别跟她提。”
她也在查这件事,他不想她知道后,去找那个人。
“大堂哥,我爱李澈,我不想失去他。”
这算是一个变相的回答。
祁继看得出来,她真是爱惨了那个男人。
祁瑛深吸了一口气,定定回视:“还有,上午时候,我言语有点激烈,你也别往心里去。”
“不会!”
“那我走了。”
得到了想得到的消息之后,她转身准备离走。
“你这是要去哪?不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