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是一条向上的楼梯,楼梯转两个弯,大概三楼的高度能看见一扇带玻璃的木门,里面有昏黄的灯光。
傅予寒一路跟着陈老板走上去,打开门就看见趴在木桌上睡觉的闻煜。
屋子里布置得紧凑而温馨,一眼看去全是吉普赛风格的装饰品。木桌旁只坐着一个男人,离闻煜挺远,陈老板进门以后就走到那个男人身旁,大大方方地抱了上去。
已经想到这里是gay吧,傅予寒就没对这个场面产生什么特别的反应。
情况比傅予寒想象得好一些,至少闻煜没在楼下那个环境里买醉,这里看起来倒更像是朋友之间小酌——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非得喝得这么醉不可。
陈非凡靠在他男朋友身上,眯着眼又打了个呵欠,挥挥手:“我困了,你们快走吧。他躺在我这里我都不好进去睡觉。”
“他怎么了?”傅予寒想了想问,“不是听说挺能喝的……怎么喝成这样。”
“你没跟他喝过酒?”陈非凡挑了下眉,笑了笑,指着桌上七个威士忌空瓶,“他酒量是不错,不过……喏,我俩大概分了四分之三瓶吧,剩下的都他一个人喝的。”
“……”傅予寒无语了,“没事喝那么多干什么……”
“那谁知道?有伤心事吧,一到我这儿就开始喝闷酒,问他也不说。”
陈非凡边说,边观察着傅予寒的反应。
傅予寒没注意,他还在看要怎么把闻煜扛走——喝多的人有点重,他似乎得抱着对方走。
听到陈非凡的话,他下意识地咕哝了一句:“白天不还好好的吗……”
陈非凡笑笑,没接腔,问他:“能扛吗?要不先帮你把人弄下去,到楼下打上车就好点了。不过到他家还得麻烦你带人上楼。”他拱拱男友,“老陆,你帮个忙。”
“那就谢谢了。”傅予寒说。
老陆很快就站了起来。
陈非凡可能真困了,窝到了沙发里,看着男友和傅予寒把醉得不省人事的闻煜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