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湿衣服脱了,看看后面的伤口有没有碰到。”
“没有,没有,早就长好了,碰到也没事儿。”苏伟大大咧咧地,还是被四阿哥拽着,脱了里衣。
“那个尹泰来的也真是时候,要不非得出事儿不可。”
“是个会办事的人,不过也要看看他是否另有目的,”四阿哥检查了苏伟背上的伤口,好在皮肤还嫩的伤疤上没有碰出别的伤口来。
“跟爷一块儿洗洗吧,去去寒,别再病了。”
“就只是洗洗啊,你别想干别的!”苏大公公郑重警告道。
“爷刚祭祀完三陵,这又是在外面,不会有那种心思的,”四阿哥表现的很正直。
雍亲王洗漱完毕,来到正堂时,已经一个时辰以后了。
天色已经黑透,尹泰已让下人准备好了晚膳,外面轮值的侍卫也都喝了姜汤,换了干爽的衣服。
“尹老佐领真是想的周到,我们这么多人,只怕临时到哪里歇脚都会手忙脚乱的。没想到你这别庒上,下人没几个,倒是井然有序的。”十二阿哥颇为惊叹。
“让几位贵人笑话了,”尹泰在雍亲王的强烈要求下,勉强与他们几位同席而坐,“草民一贯重视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家里妻儿老小皆是如此,下人们也都同样要求。时间长了,自是会有些不同。”
“尹老佐领是因何休沐了?”雍亲王问道。
“回王爷,草民是因病祈退的,在任锦州佐领前,草民曾在京就任国子监祭酒,三年期满才调任锦州的。”
“原来曾是国子监祭酒啊,怪不得老先生处处儒士风范,”十二阿哥乐呵呵地道。
“贝子爷见笑了,”尹泰很是谦逊,颇得众人好感。
这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尹泰向雍亲王介绍了很多锦州本地的风俗民况,言谈间也很有见解。
晚膳用完,雍亲王想了想问道,“老先生可有子在京致仕?”
“回禀王爷,草民五子尹继善,正在京准备会试。”
既在准备会试,那就是已经中了举人了,四阿哥点了点头,“当令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