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节(2 / 2)

再加上开始走三书六礼之后的‘不相见’的俗礼,一来二去的他也有许多时日未见过纪清歌了。

如今温香软玉拥了满怀,靖王殿下敏锐的就觉察出怀中人儿身上那些许的变化和……不同。

——他的小姑娘……长大了。

原本纤细柔软的少女身躯有了更加明显的起伏,腰肢依旧纤细,但那一段细腰的上下都比从前要更加的丰腴柔软,薄薄丝质寝衣有着不下于肌肤的柔滑,段铭承抱在怀中根本不想放手,还是纪清歌觉得脸红,推了推他的胸膛示意,靖王殿下不情愿的哼了声。

“我就是来看看你。”想到眼前的姑娘很快就会成为他的王妃,段铭承满心都是喜悦和满足,垂首见她臻首微垂,晕染双颊,靖王殿下低声在她耳边笑道:“清歌,你长大了。”

这句话放在以前,纪清歌必然还要想一下才能领会他话中的暗指,但这几日被那本小册子和前世回忆塞了满心的纪清歌,却竟电光火石之间就明白了他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脸色刷一下就红透的同时,还连忙向后撤步,想要拉开距离。

段铭承不肯放手,他自觉已经好久没见到人,心中再算算日子,还要‘好久’才到婚期,原本未曾相见的时候心中还只是想念,而今温香软玉就在怀中,光是想要竭力克制就已经用光了自制力,哪里还会肯松手,虽然察觉到怀中姑娘的羞赧,却也只低声哄道:“清歌,你我很快就是夫妻了。”

……到时候夫妻之间能做的事就远比如今要多的多了。

脑中不断涌现的绮念就如同在体内的篝火,一星星的火苗迅速点燃了每一寸肌肤,随着呼吸渐渐粗重,出口的音色也染上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喑哑:“清歌,我们……”

段铭承的异样纪清歌哪里会没感觉,如今拜那一本小册子所赐,她万分清楚这代表着什么,更清楚自己如今感觉到的那处……那处硬邦邦硌着自己的物件,根本不是什么玉佩更不是剑柄,纪清歌一动都不敢动,双拳死死抵住段铭承的胸口:“段大哥!”

怀中人儿的僵硬和恐慌到底还是唤回了段铭承的理智,他用力忍回自己的冲动,再次将口鼻埋入少女乌黑润泽的青丝之中。

“放心吧。”靖王殿下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这么久都等了,不差这最后一时了。”

夜风之中,一片静谧,纪清歌静静的倚在段铭承灼热的怀抱中,她此刻能清晰的感受到拥着她的这副臂膀和胸膛正竭力收敛着原本的冲动。

随着时间渐渐过去,紧绷如铁的肌肉终于慢慢放松了下来。

“段大哥……我……我……”

纪清歌仰头,眼中撞进的是面前男子眸底尚未彻底消散的炽热的欲望,想要出口的话语就这样消散在了风中。

“怎么?”怀中姑娘话没出口就没了下文,段铭承不由望向她,入眼的是少女嫣红的双颊,神情中写满了不自在,段铭承顿了顿,只将这当做了是对他过于亲密之举的羞涩,靖王殿下低叹一声,啄了一口少女的前额:“好了,安心,到底没成亲呢,不会唐突你,我不过是久未见你,来看看你罢了。”

“……嗯。”

“若有甚需要的,可以请嬷嬷转告曹青,自然会安排妥当。”段铭承仔细看了看纪清歌的神情:“若是有什么地方不合心意,也别自己闷着,提出来,自然有人会去改动,可记得了?”

“好。”

见她应得乖巧,段铭承这才依依不舍的放了手,纪清歌静静的倚在窗前,直到看着那道熟悉的背影悄无声息的隐没在夜色之中,良久,才轻轻吁出一口气来。

……适才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男子的隐忍和克制。

也能从段铭承不经意间露出的微小反应中知道,这种忍耐并不愉快。

只是因为足够在意她的感受,这才愿意忽视自己的感受。

仅此而已。

纪清歌半晌才叹了口气,重新从寝衣的袖子里摸出了那本小册子。

她……她还是,再试试吧。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药丸,媳妇儿怎么看着我一脸杀气?

清歌:我也不想的……要不,再试试?这次我保证不动手

第248章

作者有话要说:  249章在积极修文中,一遍遍的在修

250章已更,么么哒

虽然在靖王眼中,大婚之前的日子几乎度日如年,但再是如何,时光流逝中也依然迎来了这一场大夏建朝以来数一数二的盛大婚礼。

段家这一对兄弟彼此之间年龄差了十几岁,建帝段铭启自己在大夏建朝以前就已经成婚,除去段兴德那个庶支的纨绔不算,靖王段铭承的婚礼是大夏宗室的第一场盛事。

更何况靖王本就权柄滔天,不论是礼部还是内务府,没人敢对这一场皇室婚礼有丝毫的怠慢,每个人都可谓是尽心竭力,务求要将这一场婚事筹办得尽善尽美。

就连曹青这个靖王府的总管都忙得脚不沾地,圆圆胖胖的身子都跑瘦了一圈。

一眨眼,也就到了婚礼日期的前一日。

“姑娘可知道?外边如今整条街都布置得比过年时候还好看。”

水气氤氲的净房里面纪清歌正在沐浴,曼朱高高兴兴的一边往浴桶中掺着花露,一边兴奋得叽叽喳喳个不停。

“不,不止整条街,听说从咱们家门口直到靖王府这一路都花团锦簇的,不光有扎了绸子花儿,还有鲜花,听说光是各色的花卉就摆了几百盆呢。”

纪清歌泡在浴桶里,馥郁甜香的花露被热水蒸腾得满室都是浓香,水温正好,花露也是她喜欢的香氛,但纪清歌心中却始终都惴惴的。

……这些日子她逼着自己‘研读’那本小册子,却并没有研读出什么心得来。

而且好像还适得其反了。

或许是她心中抵触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去看的缘故,越是逼着自己去看,她心中对这种事的抵触就越是按压不住。

事到如今纪清歌也有些灰心——八年习武,勤练不辍,在心生抵触的时候想要反击这已经是一名武者的本能。

要和深入骨髓的本能去抗争,这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