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最好,我也能解脱(2 / 2)

江偌看也不敢看程啸,衣服也没整理,直接从车上下去,头也不回的往单元楼里走。

程啸弯腰看着副驾驶座上的陆淮深,冲他一冷哼,骂了句:“禽獸。”

说完跟上了他姐的脚步。

江偌走在单元楼空旷的楼梯上,没过一下,后面程啸的脚步也加入了进来,她驶出百米冲刺的劲儿猛地往楼上冲。

“知道丢人了?”

楼梯间回声寥寥,程啸落了一层楼,那不徐不疾嘲笑的声音却清晰传入江偌耳中。

什么怒啊气啊的情绪,统统变成无地自容,充斥萦绕整个胸腔。

江偌加快脚步,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手都在抖,就像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进了门,江偌直接进了自己房间,把门锁上了。

她刚把自己砸进床里,程啸在外面敲门,“谈谈,别怂。”

江偌闷着头,脑子一片空白,并不打算打理他。

程啸等了片刻,没听见动静,便扯着嗓子说:“我就说你怎么下去喂个猫还要接热水,敢情现在的夜猫都这么讲究了?我就跑到厨房旁边的阳台往下看,结果我看见……”

门倏地被打开,江偌动了动喉咙,仍然是不看他,说:“想谈什么?”

程啸从门缝里挤进来,“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江偌惊魂甫定,声音还不稳,“程啸,大人的事你少管,管好你自己别惹事就行了。”

“少跟我来这套,”程啸作苦口婆心状:“你是不是得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受虐成习惯了?这是心理疾病,咱有病要去看医生,不能放任自流。”

江偌恼羞成怒,涨红脸说:“我没病,你才有病,扯什么浑?”

“那你怎么还跟他亲上了?那姓陆的,一边把你搞成这样,一边又给你甜头尝,谁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

江偌辩驳:“夫妻之间,正常行为。”给自己洗脑,也给他洗脑。

程啸不屑:“什么狗屁夫妻。你跟他也能算夫妻?他是打定主意要娶江舟蔓的人,你想过没有?”

江偌登时感觉凉水兜头而下,整个人都如梦初醒,瞬间变得异常冷静。

程啸看着她的表情震了震,放轻语气说:“我是担心你,怕你跟他纠纠缠缠,对他动感情,到时候你要怎么收场?或许那不过是他骗你离婚的把戏。”

江偌心神晃荡,只说:“不会的。”话音刚落,觉得这三个字的分量太过单薄,忍不住补充:“他没那个闲心拐弯抹角跟我浪费时间,我更不会对他动感情。”

她说完之后,两人之间气氛静默且怪异。

程啸问:“那你们刚才算怎么回事?”

江偌木木地说:“他一时冲动。”

程啸又问:“那你就任他为所欲为?你分明连反抗都没有,我看见了!”

江偌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又开始乱了,回想起那一幕,她的确没有反抗心理,只是生气,气什么具体不知道,但是她又不想在程啸面前承认。

她憋足了气,低着头说:“男女都会有冲动!”

“冲动?冲动凭什么替你们背锅!”说完瘪瘪嘴,怒其不争地看她一眼,关上门出去了。

江偌心乱如麻,捂着脸弯着身子重重呼了一口气,然后下意识紧紧抿住唇,唇瓣上传来一股刺痛,她‘嘶’地倒吸一口气。

陆淮深说的那些话如潮水涌入脑海,她整个人都像被没入水中,难以呼吸。

……

两姐弟走后,陆淮深满心烦躁地坐在车上,单手支颐,抬腕看了眼时间,发现小臂上有几个月牙形状的指甲掐痕。

接吻时江偌想扯开他钳住她下颌的手,一直用力掐着,还在不知觉中越来越用力。

陆淮深不在意地看向别处,发现了江偌吃了两口的芝士蛋糕,他拿起来,也不管是不是冷的,塞嘴里咬了一口,淡甜香腻的味道让他受不了,随手扔在一旁。

司机片刻后赶来,上了车载他回了临海别墅。

陆淮深躺倒在沙发上,没一会儿一通电话打来,他看也没看,闭着眼接了,少年声音沉沉威胁:“姓陆的,以后离我姐远一点。”

陆淮深脸色绷紧,压着脾气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