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深拍拍她柔软的脸,倨傲冷笑道:“我就知道你这人最会装,有本事装乖讨巧就装到底,前脚拿了我的钱,后脚气焰又嚣张起来。你还真以为靠那点钱就能给江启应打赢官司?江启应每天在医院住院治疗不用钱?还想跟我离婚分财产!分居两年,我大可以诉讼离婚,抓住你一点把柄,官司打到你净身出户于我而言比踩死一只蚂蚁还简单。你说,你拿什么跟我斗?”
江偌气得脑中一片空白,她竟然把这事忘了!
结婚之后她一直在躲陆淮深,唯恐见到他厌恶的眼神。
当时江启应提议等她完成学业再办婚礼,她主动附议暂时不想告知外界婚讯,她怕彻底堵死陆淮深的选择,到时候两人都无法回头。
那时她想,等江启应面临的困难得到解决,如果陆淮深仍然无法接受她,她可以无条件离婚。
领了结婚证之后,陆淮深刚购置不久的别墅当做他们的新房,她就过去住了一晚,并且在陆淮深漠视的眼神下,主动睡了客房。
然后她就缩回了纽约,之后两年回来过三次,住的还是江家。
如果早知道陆淮深狼子野心,她一定要求当时办婚礼,昭告天下。
她的愚蠢大意,却为他行了方便。
结婚前,她本来就对陆淮深一无所知,除了知道他喜欢的是江舟蔓,哪会像爷爷那样对他充满防备。
就算是江启应,活了快一辈子,也难免疏忽,自以为捏住了陆淮深的把柄,就能让他甘心为自己所用,最后仍然被他反扑,一败涂地。
就算是现在,她也不了解陆淮深。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