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这可是奴家的第一次!(2 / 2)

那哭声如泣如诉,带着满腹怨愤和委屈,在这静谧的夜里,听着叫人毛骨悚然。

“你有没有听到,好像有女人在哭?”

其中一个护院手里拿着灯笼,狐疑的开口询问。

另外一个护院,脸色变了几变,“你可别瞎说。瑾国公府后院素来安宁,这深更半夜的,哪里会有女人在哭?”

“呜呜呜……嘤嘤嘤……”

男人的话音还没落下,一阵清晰的哭声又飘了出来。

这一下,两个人的脸色顿时大变。

他们对视了一眼,只觉得一股寒凉之气从后颈爬了上来。

在开口的时候,连声音都开始颤抖,“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提着灯笼的护院硬着头皮,“我听着好像是从后花园那边传过来的,要不然我们去看看,万一是谁在装神弄鬼呢?”

当他们两个人结伴走到后花园的时候,发现原本从这边传出来的哭声突然戛然而止。

他们毛着胆子,在后花园里找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诡异的身影。

就在他们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一阵阵空灵的哭声又响了起来。

不过这一次却是从前院传来的……

这两名护院又去前院找了一番,依旧没有瞧见有什么不对。

“真是奇了怪了,到底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一时间,他们两个人的耐性也被消磨殆尽,原本满腹的害怕,如今却变成了一肚子的怒火。

就在这个时候,那道熟悉的哭声却又重新回到了后院。

“该死的,这次我们两个人一定得把那个装神弄鬼的人给抓住。”

两个人手里滴拎着灯笼,气势汹汹的朝着后院狂奔而去。

他们在后院寻找了一番,竟然在靠近墙角的水井边上看到了一抹白色影子。

“什么人?大半夜在这里装神弄鬼!”

一声暴喝之后,他们两个人将腰间的长剑拔了出来,一步一步朝着水井那边逼了过去。

眼看着他们就要靠近那个白色的身影,却突然瞧见那人猛的转过身来。

“啊!”

两个护院直接被眼前的场景吓得跌坐在了地上,手里的剑也跟着咣当一声砸落在地。

因为即便是这个人转过身来,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依旧是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后脑勺。

这人竟然连一张脸都没有!

“鬼!鬼啊!”

护院一声怪叫,几乎是屁滚尿流的转身爬起来就跑。

因为极度恐惧来袭,他们甚至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如果这个时候他们回头就会发现那道身影被惊动之后,竟然是毫不犹豫的朝着水井之中一跃而下。

***

“咣当!”

二夫人顺势抄起手边的茶杯猛的砸了出去。

一声脆响,那茶杯便在跪在她面前不远处的那个护院的额头上开了花。

茶杯裂开成几瓣,那护院的额头上也有鲜红的血花溅了出来,很快便染红了眼帘。

“二夫人,小的说的都是实话,绝无半句虚言……小的瞧着那女人的身形实在是像……”

“还不给我闭嘴!”

二夫人猛的一拍矮桌,“嚯”的一下站了起来。

那张依旧明艳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凌厉和狠辣。

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面仿佛有毒箭射出来,“这里可是瑾国公府,哪里由得你胡说八道?”

那护院一手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额头,脸色一片煞白,“小的不敢。小的只是心中有所怀疑,所以才冒死进谏……”

“好一个冒死进谏!”

二夫人在听到这话之后,脸上浮起了冰冷的笑容。

她的目光再度落在那个护院身上,视线之中,仿佛有毒蛇缠绕,“冒死进谏那就是有风险的,既然你都用了这个词了,我不让你如愿,岂不是太不近人情?”

那护院甚至还没体会清楚二夫人话里的含义,就见她话锋一转声音拔高,“来人啊!将这个胡说八道,信口胡诌的东西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二夫人,奴才只是好心好意的提醒你小心。您怎么可以……唔,咳咳咳……”

护院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二夫人指间轻弹,便有一粒黑色的药丸径直射进他的口中。

那药丸入口即化,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吐出来,就已经彻底消融于他的唇齿之间。

“咳咳咳……啊……哈……”

一股钻心的刺痛从喉咙深处迸射出来,那护卫拼命的用手指头去抠自己的喉咙,可惜什么都抠不出来。

等他再打算开口的时候,除了能够发出沉重的喘息声之外,他的喉咙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那护院一脸惊恐的看着二夫人:

刚才他被强行喂进去的那颗药丸是毒药?

他就这么被毒哑了?

那护院十分不甘心的拼命挣扎着,张牙舞爪的想要朝着二夫人那边扑过去:

自己明明知道她那么多秘密,还替她做了那么多脏事,可现在呢?

自己不过是多嘴,说了一句话,她便想将自己乱棍打死?

古人云,最毒妇人心,这句话果然没有说错!

眼看着那护院歇斯底里扑上来,一副准备同归于尽的样子,二夫人非但没有任何惊慌,反而好整以遐的坐在原地。

她冷蔑的少了那护院一眼,“在你动手之前,我得提醒你一件事情。”

护院一愣。

“你全家的卖身契还在我手里握着,你最好考虑清楚你你现在该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吼……”

听了这话之后,那护院直接僵站在原地。

他不敢置信的盯着二夫人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变成惊恐,最后彻底沦陷于一片绝望之中。

看着他满脸灰败之色,二夫人脸上浮起了淡淡的冷笑。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两个小厮破门而入,他们左右开弓,将大护院架了起来,如同拖死狗一样将他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