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呐!”
耳边传来了红衣尤物尖锐的怪叫声,“这不是小灵蛇吗?”
她一个猛扑,跪蹲在地上。
只见那条小灵蛇的七寸处,被一支银簪扎了个透。
摸着那微凉的身体,那可以确定小灵蛇这会儿约莫是死得透透的了。
“你……”
红衣尤物一把拽着小灵蛇“噌”的站了起来,又惊又怒的看向凤天澜,“是你,是你把小灵蛇弄死的对不对?”
凤天澜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投在自己身上的几道眼神里面卷着浓重的杀气,她突然有一种世界末日即将来临的错觉。
为了保命,她不得不开始扯谎,“你凭什么说是我杀的?既然它是灵蛇,那就应该跟一般的蛇不一样。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杀得了它?”
红衣尤物犹豫了一下,不过当她看到凤天澜那披散着的一头乌黑长发时,眼神瞬间又变得凌厉了起来。
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撕裂,整个人就差蹦起来了,“你还敢狡辩?你既然女扮男装,那就一定会将头发盘起来,那你头上的发簪呢?”
“我……”
凤天澜一时间被问到哑口无言。
她用余光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身后的容湛发现他那张俊脸之上,此时此刻,已然是阴云密布。
石屋里面没有风,可容湛周身的衣袍,却好似被他的冷意点燃,竟呼呼作响的翻滚了起来。
凤天澜头皮一炸,这个时候连借口都懒得找了。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攥紧了手中的毒粉,一脸警惕的看着众人,“这件事能怪我吗?我自己好好的在水里走着,它非要上来攻击我!我又不知道它是不是灵蛇,它攻击我,我当然得自卫。谁知道它这么不经戳,一戳就给……戳死了……”
说到最后,凤天澜自己也越来越没底气。
它小心翼翼的用余光朝着容湛那边扫了一眼:
真是奇了怪了!
容湛发现自行弄死了他的小灵蛇,竟然这么久都没有一点反应?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他不是应该勃然大怒到动手要摘自己的脑袋吗?
凤天澜这边脑袋里正胡思乱想着,一抬眸却发现容湛原本淡漠的表情,竟开始变得有些狰狞。
那妖冶的红唇逐渐褪成了淡漠的水色。
右边额头的青筋鼓了起来,两鬓处似乎有细细密密的冷汗泌了出来。
作为一个医者,凤天澜立刻意识到容湛极有可能正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一旁那个邋里邋遢的中年男人,似乎也发现了容湛的不对劲,他连忙走上前去,准备伸手搀扶。
可手伸到半空中,又尴尬的缩了回来。
因为他突然想起王爷,好像是有洁癖的。
要不是因为每月初十要到地宫的灵泉洞里来,自己甚至连王爷方圆十里的距离都无法靠近。
因为王爷曾经说过,怕离他太近,倒胃口!
红衣尤物看到这一幕,一双狐狸眼瞬间瞪得溜圆。
机会来啦!
她伸手将自己的36e往上托了托,然后扭着水蛇腰,夸张的朝着容湛那边冲了过去。
眼看着她就要近龙战的身,冷不丁眼前一道白光划过。
“叮!”
那是利刃破空之后,停留在原地发出的清脆声响。
“啊!”
红衣尤物一声怪叫,脚下来了一个急刹,终于在自己喉咙离刀刃还差两指宽的距离停了下来。
她惊魂未定的抬头看向手持利剑的展风,千娇百媚的抱怨了起来,“你这块臭木头,谋财害命啊你?”
展风冷冷的盯了红衣尤物一眼,“王爷有令,你敢靠近他一丈的距离,杀无赦!”
“什么?”红衣尤物在听到展风这句话之后,眼睛里瞬间就浮起了水雾。
她拼命的咬着自己的小手绢,愤愤不已的朝着容湛控诉,“王爷,你太过分啦,你这种行为叫做始乱终弃!”
虽然嘴里还在抱怨,可红衣尤物还是三番的想要试图靠近容湛,最后都在展风的利刃之下,败下阵来。
坐在芙蓉榻上的容湛,冷凝的目光扫过面前的两个人,最后落在了凤天澜的身上,“你……”
凤天澜心里一跳,脑袋里面去转的飞快:
容湛那个大妖孽,约莫是真的有病。
这会儿自己弄死了他的小灵蛇,他一定是恼羞成怒,想要自己的命!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凤天澜再也没有给容湛开口的机会,连忙出声将他的话头打断,“王爷,我会医术,要不然我替您看看?”
容湛眼神一寒,她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左胸口心脏处突然传来了一股尖锐的刺痛。
那刺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急速扩散到四肢百骸,疼的他脸色惨白,冷汗直冒。
他垂下眸子,能够看到右手的手背上清新鼓起,白皙的皮肤之下,似乎有青紫色的花斑若隐若现……
该死的!
要来不及了!
“王爷?”
展风手持利刃,挡住了红衣尤物的去路。
他一扭头,能够看到容湛,脸上露出痛苦而狰狞的表情。
展风一咬牙,右手挽了个剑花,那利刃瞬间对准了凤天澜的喉咙,“马上给我想办法!”
凤天澜此时此刻也是一脸懵逼。
因为当初她就给容湛号过脉。
脉搏平稳强劲有力,根本就是一个十足的健康人,哪里来的什么毛病?
可是现在她那痛苦的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那么唯一只有一个可能……
中毒?
想到这里,凤天澜的目光,落在了大理石桌面上那条死了的小灵蛇身上。
眼珠子一转,脑海深处灵光一闪,凤天澜决定死马当成活马医:
“你们刚才不是说,药已经准备好了吗?”
“药是准备好了没错,但是这个药必须要用灵蛇的血来做药引。否则光喝这药,根本就没有用处。”
开口说话的是那个衣着邋遢的中年男人,他语气焦灼,带着满满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