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恶人自有恶报(下)(1 / 2)

150、恶人自有恶报(下)

倒是凤天澜,她低眉顺目,背脊依旧挺得笔直。

转身走到了属于三房的位置,亭亭而立,不卑不亢。

凤慎行深深的看了凤天澜一眼,随即挪开了目光,“卯时二刻已经到了,祭祀仪式,现在正式开始。”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整个祠堂里面顿时安静了下来,气氛也变得无比肃穆。

作为儿子的凤慎行和凤谨言两兄弟上完香之后,便轮到了孙子辈。

因为凤长宁是长孙,所以孙子辈的第一炷香必须得让他来上。

凤慎行取了三根香在祖宗牌位面前鞠了一躬,“长宁身为国公府长孙,现持香供奉祭灵,愿先祖保佑我瑾国公府世代平安,长盛不衰……”

凤长宁这会儿正跪在蒲团之上,背脊挺得笔直。

三次跪拜之后,他便起身从凤慎行手中去迎香。

迎香完毕,只要将这三株香插进贡坛祭祀仪式便算是完成了。

因为凤千语和凤天澜虽然是嫡出,但他们身为女儿,除了跪拜之外,是没有资格供香的。

“敬香吧!”

凤慎行板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双英挺的剑眉紧紧的皱了起来。

昨个儿夜里,凤长宁突然回府给他的解释是:

因为太子有急事处理,所以紧急召唤太子傅回府,他才会提前结束游学。

凤慎行他虽然是一介武夫,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因为有时候能够当上大将军,凭借的不仅仅是一声武力,还须得有聪慧过人的头脑。

一想起昨晚凤长宁看到自己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凤慎行就知道事情绝对不简单。

只不过,私心里,他还是十分疼爱自己这唯一一个儿子,所以才睁一只眼闭只眼,没有过多追问。

如今他只盼着凤长宁能够早些懂事,不要再吊儿郎当,肆意妄为,那他一颗心才能够算是落回到肚子里。

凤长宁将那三支香接了过来,正准备插进坛香灰炉的时候,却突然听到站在一旁的凤慎行一字一句疾言厉色的说道:

“你身为瑾国公府的嫡孙,而且还是唯一的男丁,日后国公府兴衰荣辱,必将系于你的身上。今日我要你在祖宗牌位面前起誓,日后绝不再胡作妄为,一定会洗心革面,努力向上,光耀门楣。”

要说凤长宁,在这个世上最怕的人是谁,那就非自己的亲爹凤慎行莫属了。

若是旁人对他进行这么一番说教,他早就不屑的怼回去了。

可是这话若是凤慎行说出来的,凤长宁便一脸虔诚的应了下来:“爹爹的教诲,孩儿一定铭记于心。”

“嗯,敬香吧!”

得到儿子如此诚恳的保证之后,凤慎行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就在凤长宁准备起身敬香的时候,突然从后院那边传来了一阵嘈杂错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前院来禀告的门房那混乱的声音响了起来,

“老爷,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那门房才刚刚跑到祠堂门口大夫人拎起裙摆,快步走了过去,扬手便朝着他脸上重重地抽了一巴掌:

“你个该死的狗东西,一大清早的会不会说话?你家老爷夫人在这好端端着呢!”

大夫人昨个儿送了五万两银子出去,肉疼的一晚上都没睡好。

今个儿是初一,若不是因为要到祠堂里来祭祀祖先,约摸着她非得在床上躺个半个月才能爬起来。

平日里,大夫人向来没有这么大的脾气,如今这一巴掌倒也是在宣泄她心中的烦闷。

那门房被这一巴掌打蒙了,他捂着脸,十分惊恐的看着大夫人,一时间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凤慎行一双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他转身走到了祠堂门口,声如洪钟,“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门房直到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的开口,“今个儿一大早,千茹小姐的婆家便来了好几号人,气势汹汹的闯到国公府来说,要把千茹小姐给休了。”

凤千茹是大夫人膝下第三个女儿。

因为小时候的一场高烧,用药太重,导致她变成了一个半哑子,每次说话只能说半句。

虽然人出落得十分水灵,但是因为有这个毛病,所以也是大房七姐妹里面最迟一个嫁出去的。

听说当时为了把千茹小姐嫁出去,大夫人还贴了不少嫁妆,才寻了邻县的县令之子结了亲。

可如今他们成亲不过两年,婆家便带着人上门说要休妻。

一听这话,凤慎行和大夫人脸色顿时大变。

大夫人更是气得脸色铁青,差点没一口气,给她憋晕过去,“好他个萧县令,当真以为我们国公府没人了是不是?”

说这话,大夫人扭头看向凤慎行,“老爷,千茹的秉性你最是清楚,她虽然说话不利索,但是生性纯良软弱,绝对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如今萧县令他们一家说休妻就要休妻,您可一定要替千茹做主呀!”

一旁的凤长宁见状,连忙从蒲团上爬了起来,飞快的凑了过来,“我早就说那个姓萧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又抠门又小心眼。爹,这一次若是他敢欺负三姐,你一定不能轻饶他!”

凤慎行虽然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但是怎么说凤千茹也是他的亲生女儿。

别人若是对凤家的人轻视,那就是不给国公府颜面,他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走!”

凤慎行就扔下这么一个字,转身卷着一身浓重的怒火,朝着前厅那边阔步而去。

二房那边一直就在等着看大房的笑话,如今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自然不能错过这个凑热闹的好时机。

眼看着大伙全部都朝着前进而去,整个祠堂里面就只剩下凤天澜一个人。

她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刘婆子对自己说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