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时候只有他们一家三口,照相馆和供销社的工作人员都跟他不熟悉,他性格暴露,别人也不知道,昭昭年纪小也不会多想,但是现在当着霍国安这个熟悉他的人,他还是接二连三的这样,说他不是故意的沈华浓都不相信。
霍庭回了她一个无辜的眼神。
刚刚跑出来的昭昭歪着脑袋问道:“爸爸,谁是钢蛋?”
霍国安:......今天的幺爹人有点皮啊。
我说,你要找童趣可以啊,就像上次那样夜深人静的时候,只有咱们几个的时候你再喊,那没问题,但是别当着孩子的面叫我的小名好吗?这让人很囧的好吧!
抱怨归抱怨,霍国安也不是真生气,也没有将霍庭的这点儿跳脱放在心上,至于抱怨沈华浓那就更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现实和野心就摆在明面上,他到底也还是把沈华浓说的这事儿给放在心上了。
“在我们村里加办初中班,镇上肯定不答应,镇中学学生都没有收满呢,想办的话那就只能我们自己掏钱,教室和桌椅那些倒是好说,反正人不多挪一间出来就够了,主要就是老师的人选和给他们的工资这两个大头。”
“我们公社现在还是以作坊为主,先忙完秋收,再组织人手扩建作坊,这两件大事弄妥了,学校和老师的事我等那些知青来了,先看看情况再安排吧。”
霍国安说着说着就开始日常“我忙”了:“你们是不知道我有多忙,现在作坊的事我实在是走不开,里里外外都没有个能拿得起事的人,我一个公社主任,现在都成了作坊主任了......”
沈华浓可没心情听他这种没意义的倾诉,这位霍大主任就是个操心劳碌的命,也可能是他太想做点成绩出来了,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将作坊的事情看得太重,沈华浓早就听几个姑娘抱怨过了,霍国安几乎是事无巨细都要过问,就怕哪里出了问题。
初创业的人多少会有点紧张兮兮喜欢瞎操心,又怕别人将事情搞砸,看他忙且快乐着,这会沈华浓也没多说什么,更怕霍庭突然又开始发作,只简单粗暴的打断道:“所以才要培养人手啊,靠一个人哪里能行呢。”
霍庭:“我媳妇说的很有道理!”
霍国安:......算了,你们不懂我的快乐。
见他这样,沈华浓也不多劝,大手一挥,“好了,你忙去吧,不耽误你了,我们得回去做饭了。”
“对了,作坊里有多的桶没有?把这些腾出来,把桶得还给张炼。”沈华浓指着那两只桶道,说着看了看晒谷场那边,现在张炼还站在那儿也没有动。
霍国安点点头,进去拿了个大木桶出来,很快又精神抖擞的进去了,又多了一件事压在身上,他不打起精神来怎么行!
霍庭把两只塑料桶的东西都倒进了大木桶里装了满满一桶,道:“东西有点多,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有个很会烧泥鳅的师傅。”
他投其所好,沈华浓当然是欣然接受。
“那我们明天自己带泥鳅过去。那边收不收私人送过去的泥鳅这些?”
“收,我知道浓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说的地方,张炼不去,那小子才不肯听我的。”
沈华浓耸耸肩,想想也是。
昭昭不同意:“他骂爸爸,我们不要他的东西!”小姑娘瞪了眼已经结束了沉思、正往这边走过来的张炼一眼,还有余怒,“他还踢高高。”
张炼已经走近了,听见了昭昭的话,再看看小姑娘气呼呼的脸,倒是没有在意小姑娘对他的态度,只在心里觉得她真可怜,当然沈华浓更可怜,不仅在外得配合霍庭成全他的面子,在家里还得教女儿对他好。
可现在他有限的阅历也想不出办法帮她,他只有好好的活到长大,活到变强变厉害,才能打服霍庭,揭穿他的真面目,才有帮她解脱的可能性。
“谢谢你呀,张炼。”沈华浓的声音传来,张炼没忍住抬头看向她,沈华浓又朝他笑了,他拿了那两只桶,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就跑了。
沈华浓只来得及说一句:“你下次弄点野菜也是可以换的,像是蒲公英,马齿苋都可以。”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听见。
得,下次再说吧,她有直觉,这为小朋友肯定会再来找她的。
“他被我骂跑了......”昭昭看这那飞奔而走的身影还有些懵。
霍庭一手抱起小姑娘,一手拎着大木桶,骄傲的夸道:“我家昭昭可真厉害!”
~
晚上,沈华浓将昭昭哄睡了出来,就见霍庭躺在竹床上望着天空发呆。
听见身后的响动,他侧了侧身,空出身边一小片位置,拍了拍:“浓浓,过来陪我说说话吧。”
霍庭一脸哀求的望着她,活像是被全世界给丢弃的小可怜,沈华浓刚坐过去就被他拉下来,半靠在他怀里躺下了。
“让我抱抱。”他说。
竹床小得可怜,也就刚够躺霍庭一个,现在两人侧着身紧挨着也有点儿挤,沈华浓放松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背对着霍庭,任由他抱着,问道:“想跟我说什么?”
霍庭将鼻子埋在她半干的发丝里嗅了嗅,一时也没有挪开的打算,反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热气喷得沈华浓有点痒,“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明明有很多话想跟人说说,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口。”霍庭道,“你问什么我告诉你什么吧,浓浓,你要是敢说什么都不感兴趣,我可能会哭的,真的。”
沈华浓不信:“那你哭吧。”
说完,身后的男人就突然安静了下来,好一会儿不说话也没有动静,沈华浓心里直犯嘀咕,不是吧?今天真的受到大刺激了?
她正准备翻身看看,刚一动,就被霍庭给紧紧的按住了,他不准她翻过去看。
又沉默了一会,沈华浓忍不住问道:“真的哭了啊?”
霍庭没理她,沈华浓就继续道:“好吧,男人哭吧不是罪,哭完可能会感觉好一点。”
刚说完后颈窝就被轻轻的咬了一口,霍庭咕噜道:“狠心的臭娘们。”
不疼,反倒是痒痒的,沈华浓蹭了蹭他,道:“你可别咬出印子来,不然你明天翻脸不认账没准还指责我红杏出墙。”
霍庭闻言动作一顿,然后突然发疯,将她给翻了过来,老竹床嘎吱嘎吱的响起来,沈华浓仰面躺在竹床上了,霍庭也往上压在她身上,胳膊半撑着胸膛堵着她,目光幽亮幽亮的,哪里是哭过的样子,就会装。
“床小,你可别抢来抢去,当心掉在地上。”
沈华浓刚张嘴一个声都没有发出来,他突然就埋首下来亲她,一边亲一双手也到处作恶,就这么天为被,月为灯,清风夜露下,连个封闭的院子门都没有,就只有一条半开放的夹巷,随时都会有人来的地方,他居然就掀她裙子。
沈华浓抓他手,道:“你等一下,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霍庭不管,嘴巴和鼻子继续在她脸上拱来拱去,只道:“刚才给你机会你不问,现在你最好是有一定要在这个时候问的问题。”
“你说,就算记忆可以断片,但是自己身体有没有放纵过,自己应该是很清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