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姬离开并未引起任何波澜,容钰得知消息后也颇为意外,看着兰溶月派人送来的酒菜,色香味俱全,不知为何心中总觉得有些慌。
昔日的一声姐姐如今再也叫不出口了。
短短时间,似乎很多东西都变了,在西北时,他以为兰溶月会站在他这边,结果没有,兰溶月选择了漠视,如今这算是什么,道喜还是幸灾乐祸,容钰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想,他猜不透兰溶月的想法。
“娘,我们喝一杯吧。”
“钰儿,明日秋猎,今夜不宜饮酒。”云瑶看着桌上的酒菜,她用计让蕊姬离开,但确确实实利用了兰溶月,这桌酒菜她吃不下。
“嗯。”容钰点了点头,并未反驳。
心中的疑问他亦不打算询问云瑶,有些问题他此刻或许不能完全想明白,但他不想从别人那里寻求一个答案
书房内,晏苍岚放下手中的奏折走到兰溶月身边。
“不高兴?”
兰溶月抬头浅笑,“没有。”蕊姬的离开是最好的结果,可心中却不喜被人利用。
“明日我带你去打猎。”
“历年来的规矩明日不是要猎得猛兽,以求来年风调雨顺,你确定要带着我去内围?”这个男人总是顾及着她的情绪,转而想想,蕊姬的存在对于云瑶来说也是第三者插足,而她对第三者十分不喜。
“只要你想。”
兰溶月轻轻摇头,“我还是端着架子做一个皇后吧,狩猎我却是不怎么删除,对,明日小心些。”
楼浩然已经出手,想来秋猎是一个顶好的出手时机,若换做是她也未必会放过这个机会。
谋算人心之术不过是以己度人、以人度己两种方式而已。
“听你的。”
“明日我想见见楚慎。”
“怎么突然想起见他了。”
“好奇。”
“好,不过明日楚慎会伴驾,晚饭时才能见到。”
“嗯,也不是很着急。”
楚慎伴驾,兰溶月并不意外,晏苍岚想重用楚慎,加上云宁的关系,必须给楚慎一个树立威信的机会,若上战场短时间未必有所成就,那么最有可能的便是此次秋猎了。
燕国内。
风无邪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安排,终于又重回宛城,站稳脚跟。
“青衣,你不入朝堂可惜了。”风无邪看着青衣,对于眼前这个变化颇大的昔日旧人他是越发看不明白了。
“我若入了燕国朝堂,行事未必有如今这般方便。”青衣品茶,想了想,“楼浩然如今在南曜国,你说他此次会不会趁机去一趟楼兰。”
“不知道,你似乎对南曜国秘蛊很了解,你如何看。”昨日他差点中了司清的计,突然发现青衣十分了解蛊毒,越是相处便越是无法将昔日的季爲生和如今的青衣联系在一起,季爲生像一个普通的书生正直,而青衣却很善谋算,尤其是帝王术。
“你想知道,还是……”
“我想知道。”风无邪急忙道。
青衣浅笑,“她一向用人不疑,东陵国让她损失不小,既然如此,损失的部分我便替她补回来,楼浩然不会过东陵国和燕国的交接线。”
“为什么?”
“因为我不许。”
短短几个字风无邪却从青衣的语气中听到了自信和霸道,事情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东陵国所有布置几乎毁于一旦,但相反南曜国的布置隐藏的很深,要不要查一下关于青衣的过去。
见风无邪沉默,青衣不语,只是静静的赏月品茶。
许久后,下逐客令道,“时间不早了,你该走了,你我还是少见面为好。”说着,青衣看了一眼院墙角落方向,黑暗中,一个人影静静的站着,藏匿了气息,让人不易察觉。
“告辞。”风无邪看了一眼青衣,总觉得这人越来越喜欢不起来了。
风无邪和白羽一起离开。
“白羽,你说我要不要派人查查青衣的底细,怎么越想越无法将青衣和季爲生联系在一起。”青衣的变化越是相处便越让他无法相信居然是一个人。
“一个人大变无非两种原因,一个是巨大的打击,另一个是记忆,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他在被夫人救时失去了记忆,或许他的变化与记忆有关,你若想查我可以帮你,不过我不建议你追查,惊动了敌人反而不好,况且你家主子信他,你又何必生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