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关君候大可等到明日。若真到了明日,她应付关君候倒是轻松许多,今日,一举一动间务必得事事小心了。
“蓉儿父亲身体可好。”关君候试探道。
关君候一问,沈妙青心中也有所疑虑,侯府正是多事之秋,陛下亲临金陵,摆明了是冲着侯府来的,正所谓一荣俱荣,一辱俱辱,若关君候有个万一,整个侯府的人有岂能逃得了,更换可她还是关君候的枕边人,若第一个死的人是关君候,第二个就是她了,关系到性命,沈妙青又怎能不事事小心呢?
“家父身体倒还好,只是自十年前受伤之后,每逢落雨天右肩就会隐约作痛,这一个月来都是靠药压着的。”说话间,兰溶月生气中露出思念和担忧,将一个女儿担心父亲的身体的情绪表现的玲玲精致。
“兄长还将这个告诉蓉儿了。”沈妙青心存疑问道,她兄长对这个女儿可谓是极其宠爱,又怎忍心让女儿为他担忧呢?
兰溶月轻轻摇头,“父亲并未说,我是从府医那处知晓的,姑姑万莫告诉父亲。”
沈妙青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父女还真像。”
许是因为提及沈蓉的父亲,气氛陷入僵硬。
“蓉儿难得来府中做客,我明日要出一趟院门,只好今日给蓉儿接风了,蓉儿来了就多住一段时间,把侯府当自己家,千万不要客气。”关君候打破僵局道,沈蓉(兰溶月)所言,与传过来的情报一般无二。
“谢侯爷。”
“蓉儿无须客气,叫侯爷太过疏离,不若唤我一声姑父可好。”关君候笑道。
虽已经过四十了,身为侯爷,养尊处优,保养的极好,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气质凌厉中透着些许儒雅。兰溶月不由得想起关君候与沈蓉的父亲曾是同窗,虽时间极段,表面上毫无交情,但时间的重合,她绝不相信只是巧合。
“这…”兰溶月不知所措的看向沈妙青。
“在无外人的时候就叫姑父吧。”沈妙青又怎会不明白关君候是给她面子,看重她,不然以她一个妾,她娘家侄女又怎能唤关君候一声姑父。
“姑父。”
“好。”关君候满意的点了点头,取下腰间的玉佩递给兰溶月,“今日聪明,来不及给侄女准备见面礼,还请侄女不要嫌弃。”
“姑父的东西都是极好的,蓉儿怎会嫌弃,谢谢姑父。”
一段饭,其乐融融,关君候试探了无数次,完全的打消了心中的疑虑,倒是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