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女人,别人或许觉得晏苍岚迎娶兰溶月,抛出那么大的筹码,除了一份宠爱之外,还有容家的势力,可她却清清楚楚,她受伤时,晏苍岚眼底的那一份纵容和宠溺让他至今难忘。
以前,她是楼兰国的长公主,即便是看到这一幕,心中还残存着幻想,跌入谷底,只身逃往之后,她将一切看得明明白白,那个男人无情,不,应该说出了兰溶月之外,他可以对任何人无情。
“你想要什么?”
从前,现在?
楼星落并未说将来,看来楼星落真的成长了。
若楼星落不是燕国太子妃,或许她会选择扼杀楼星落,如今她到觉得将楼星落留住燕国会更有趣。
利用、憎恨到底会让楼星落成长到什么地步。
“帮我。”
“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兰溶月看向楼星落,如今楼星落手中可没有什么让她感兴趣的筹码。
走下楼没有说话,慢慢迈步,想船尾走去,看着朦胧中的山色,两人沉默了许久,楼星落挽起衣袖。
手臂上,鞭伤、烫伤、刀伤,紧密交错,有新有旧,比起这些伤口,兰溶月更惊讶的是楼星落眼底的那一份平静。
同样,楼星落也惊讶兰溶月看到伤口后的反应,她清楚,以兰溶月的医术,她身上的药味瞒不过兰溶月,她在赌,赌同为女人,兰溶月会不会给予她一份怜惜,如今看来,她彻底失望了。
“伤口不错,很有创意。”对于这类变态的虐(虐)待,前世看多了,她并不觉得陌生。
楼星落轻轻一笑,面不改色,兰溶月这是对伤口的夸奖吗?还是对燕晖手段的夸奖,看到这些伤口,还能如此冷静对待的只怕除了兰溶月之外,别无二人。
“我看着也觉得不错,除了第一次之外,我竟一点都不觉得疼…哈…哈哈…”楼星落的笑声不大,眼角却含着泪。
即便是昔日她逃往的时候,也未曾受到这般对待。
“你母皇安插在燕国的细作太多,燕太子这般对待你,又何尝不是你自找的呢?”以手中的势力换取太子妃之位,让燕晖与燕旭能够抗衡,从这个方面来说,楼星落成功了,可同样的,她的存在也换来了燕晖的忌惮。
“你说的不错。”楼星落放下长袖,抬头看向漆黑的天空,与湖面闪烁的朵朵莲花灯相比,漆黑的天空让她更觉安心,“我手中的势力在燕国尽失,燕晖的承诺做到了,我虽活下来,却也成了燕晖手中的棋子,兰溶月,你以我为棋子如何?”
她没有了交易的筹码,如今唯一能与兰溶月交易的筹码就是她自己。
她心甘情愿,成为兰溶月手中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