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容潋清楚,晏苍岚这是在敲打他,敲打他不要因为兰溶月的缘故恃宠而骄,他重视兰溶月,不代表会容忍有人越过皇权,或许说是兰溶月可以,出之外,谁都不行。
林大人这情看来是求不了了。对于晏苍岚的安排,兰溶月没有任何意义,对容家来说,此事有祸,是福。容家的位置太高,若一直这么下去,来日必定成为祸端。
即便是容家没有觊觎什么,可是在外人的眼中,容家未必如此。
安排好祭天台的事情后,晏苍岚牵着兰溶月的手一路走出祭天台。
“登上帝位的那一日开始,脚下就踩着无数尸骨,为稳定皇权,今后只会更多,夫君无须顾虑我,至于林家,明日早朝,当如何便如何?”林家她本来也就不打算让其安稳,只是今日的意外让所有人事情早些罢了。
在林巧曦动她的时候,她就不打算再留这人颜面了。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晏苍岚的手揽住兰溶月腰间,一步一走下去,期间一直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兰溶月,兰溶月都怀疑再这么下去会被他宠得毫无自理能力。
晏苍岚和兰溶月离开后,白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祭天台上,容潋安排御林军送幸存的人离开,此次处置,长孙仲夏并未逃过,一并被处决了,容潋虽知道处置长孙仲夏后的后果,可他想明白了,他能想到的事情晏苍岚又岂会想不到。
此次豫王谋反,朝中牵扯甚广,按照晏苍岚的口气,打算一一全部给处置了,选择忠君的大臣们松了一口气,若能安然走进家门,这颗心便可以放下了。
“容将军,我在这里求你,请将军忠言觐言陛下,切莫宠爱一个女子超过皇权,否则会令天下民心不稳。”林大人此刻终于意识到了,是他错了,他不该挑衅皇权,更不该为豫王求情,他虽是想借此事让晏苍岚的一个好名声,可是自己却落得这般下场。
“为官者,当上安君心,下知民意,林大人,你该知晓,偌大的后宫,那是陛下的家事,而非国事,陛下是何等睿智之人,既称帝,当知晓何为君,你入朝为官多年,连为人臣子的本分也忘了吗?”容潋说完,无奈的摇了摇头,此次入天牢,即便是没要了林大人的性命,却也难免脱一层皮,终究是他家夫人的兄长,若无罪名,他也唯有保之。
林大人看着容潋,没想到容潋会对他说出这番话,心中气急,“容将军,我知道兰溶月是你容家人,可是容家当真要因此背上祸害苍生之名吗?”
容潋眉头紧蹙,冲他发火可以,唯独不能将祸害苍生的罪名让兰溶月背着,正如兰溶月出嫁前对他所言,自古女子祸国,说到底不过是君王的昏庸,若非君王贪恋美色,又岂会让一个女子背上这等骂名。他虽知道兰溶月除了有容貌之外,还真的有能力祸国,可两人的结合是出自于真心,这苍月国日后定会繁华昌盛,有何来祸害苍生一说。
君王家事,为臣着,当不该过问。
“来人,将林大人压入天牢,等候陛下处置。”容潋手中握着数十万兵权,征战多年,当果断的时候他绝不会犹豫。
豫王谋反失败,楼陵城与豫王勾结,得知失败的消息后,第一时间离开了京城。
“陛下,人已经到了城外了。”夜魍汇报道,低着头,不敢看向兰溶月。这几日夜魍虽不在宫中,却知晓晏苍岚与兰溶月之间的事,他可不想看一眼让他去某个偏远之地执行任务。
“夫人先行回宫,为夫去去就来。”
“好,天气冷,回城的途中骑马慢些,我回家等你。”兰溶月接过九儿递过来的披风为晏苍岚系上,一副新婚小妻子的模样让晏苍岚都舍不得离去了。
“好,听夫人的。”
夜魍心中惊奇无比,他家主上什么时候听过别人的意见了,此事还正是天下奇闻。也不怪夜魍不知道,毕竟他才从苍暝赶回来,如今已经不能叫苍暝国了,应该称呼其为苍暝郡。
“灵宓。”
“娘娘。”灵宓龙撵外面走了进来道。
“你去追上楼陵城,既然他如此有心,我便让他做夜夜新郎,上次零露专门让零露提取的蛇毒配置的药丸,无比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楼陵城服下。”极品媚药,而且是没有解药的极品没有,一旦楼陵城服下就会知道什么是****的滋味,不是想带走她吗?她也应该送上一份回礼。
“娘娘放心,保证完成任务。”灵宓对兰溶月的制毒本事向来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眨了眨眼睛,看了看零露后又看向兰溶月,“小姐,蛇毒还有吗?能给我一点不。”
解毒其中一位解药便是蛇胆,大冬日的要寻找解药几乎不可能,除非有像零露这样的驭蛇人。
“还有,你快去,别让人跑了。”零露摸了摸盘在手腕上的小金,小金沉沉的睡着,如同一个金色的手镯,只是偶尔睁开眼睛,戒备的看一眼兰溶月,动物的本能,它发现自大婚后兰溶月越来越危险了,它是蛇,蛇命也是命。
“好,我这就去。”灵宓说话间还不忘给零露一个拥抱。
没变法比起医,零露更喜欢毒。
“娘娘,这样偷偷摸摸的下手是不是会让楼陵城以为此事是陛下所为。”根据春风阁放出的信号,楼陵城已经出城,晏苍岚匆匆前去定是因为楼陵城的缘故,九儿听过兰溶月的分析,年钱不会开战,眼下距离新年还有将近一月的时间,此刻定不会要了楼陵城的性命,毕竟楼陵城活着夺取楼兰会更加简单。
“我与夫君之间,不分彼此。”兰溶月丝毫没觉得让晏苍岚被黑锅有什么不对,况且晏苍岚得知消息后只会拍手叫好,妻子做的是夫君承担,也不算是黑锅。
“娘娘说的是。”九儿发现,近几日来,兰溶月似乎越来越露出自己的本性了,以前,兰溶月总是冷冷的,如今倒是缺少了几分冰冷,只是双眸中的寒冰有时候让她都觉得有几分畏惧,总的来说,兰溶月是温柔了些,可随之而来的是心似乎更黑了。
“无忧有消息吗?”兰溶月心想,这琴无忧咋还不来和亲呢?
“小姐,估计是因为北齐与豫王有所勾结的缘故,现在向来,应该也快了。”九儿心中默默的让自己冷静,当年琴无忧的母亲为了让他活着,对外宣称琴无忧是女子,自此之后,北齐多了一位无忧公主,如今再来一出和亲,只怕最难过的是琴无忧本人,偏偏还不能揭开自己男儿的身份,毕竟琴无忧只爱财,不爱麻烦,更不愿意卷入国仇家恨钟。
“快了便好。”兰溶月瞟了零露一眼,她可记得小气又吝啬的琴无忧在离开前还不忘吩咐烟雨阁的大厨每隔一天做一份点心给零露,冬日吗?多点喜事好,空气都会温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