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雷涛平静的表情听着他云淡风轻的话,余荷的心便放下了。她对雷涛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后便离开了。
可就在余荷刚离开没一会儿。雷涛就隐约听到了诸豪大喊大叫的声音。他侧着耳朵听了听,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雷涛循声赶了过去。当他走到外边走廊上的时候,正好看到诸豪对余荷以及木工汪留根大声怒骂着。
“你们这些乡下人,赔我的衣服!这可是范思哲的,名牌!一万八……卖了你们都赔不起!”诸豪的衣袖上破了个口子,满面怒容地对汪留根大吼着。
“对不起!老板,我……”汪留根是木工班长汪全根的弟弟。在木工班里,他们兄弟俩都是大工。可就凭他那点收入,一件衣服一万八是他根本无法想象的。听到诸豪的话,他的腿都软了,除了道歉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诸豪却不依不饶地冷笑道:“对不起就行啦?你也别说我欺负你们乡下人,我这件衣服是新的,你赔我一万八,这事情就这么算了。”
“这事情本来就是你的错,要不是你耍流氓,拦着我。汪师傅也不可能撞到你的!”余荷听着诸豪如此肆无忌惮地欺负人。原本不想惹事的她忍不住说道。
原来刚刚余荷从新天地公司出来,正巧碰上了送了诸韵回来的诸豪。诸豪上前搭讪,拦住了余荷的去路。余荷几次三番的躲避,可诸豪却不断的倒退着拦着她。可没想到就在这个拐角,汪留根扛着人字梯走过来……
诸豪突然倒退着从拐角处出现,撞到了汪留根的人字梯上,刮破了衣服。这小子原本就看着装修队的人不舒服,正好借题发挥讹诈起汪留根来了。
“我哪儿流氓你了?你也不看看你这副野鸡婆的样子。少爷去夜总会玩都是一千一个尽我挑。你这种货色,送给我都不要!还犯得上少爷耍你的流氓?”诸豪此刻的话语极尽恶毒。
“野鸡婆”是邯江人称呼那些站街拉客的**女子的蔑称。正值夏日,余荷的裙子也的确有些“清凉”。但就此直接了当地指称一个女人为“野鸡婆”,那就是欠揍了!
果然,余荷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了。“啪”地一声,余荷猛地甩了他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个臭流氓!嘴里给老娘放干净点!”
“你个野鸡婆竟敢打我?还说我流氓?”诸豪两只眼睛一瞪,嘴角划出一丝狰狞的笑意,“行!我让你看看什么是流氓!”
他向前跨出了两步将余荷逼到了墙角,上手抓住了余荷的肩膀。
“撕——啦”一声,余荷纤细的吊带被他扯断,露出了雪白的肩头。就在这时,斜刺里突然出现了一只大手紧紧的抓住了他两根手指。
“哎哟……你!”诸豪吃痛地叫了一声,随即转过了头。
当他看清楚来人是谁的时候,两根手指已经被雷涛轻轻松松地扳成了接近九十度。这小子头上的青筋暴起,疼得豆大的汗都下来了,口中的话也从怒斥变成了哀求:“你给我放……放手啊!要……要断了!”
雷涛自然是会把握分寸的。在他手里有着数百种方法,可以让人感觉到痛不如死,却并不会造成实际的伤害。
诸豪的叫声比较夸张,一会儿就把公司里的人引了出来。看到有人,雷涛很巧妙地松开了手。
“荷姐,这小子当众耍流氓!要不要报警?”他转身护着余荷一边询问一边使了个眼色。不管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汪留根刮坏了诸豪的衣服那是事实。可现在诸豪在盛怒之下扯破了余荷的裙子。这就不是一件衣服的事情了,上纲上线的话算他一个猥亵未遂都可以。
余荷看明白了雷涛的颜色,随即怒声说道:“报警!他刚刚非礼我,这边应该有探头的。”
两人都不理会诸豪捂着手在那边鬼叫。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大,已然给那些闻声赶来的新天地的职员一种主观印象——诸豪耍流氓,雷涛见义勇为。
由于诸豪以往的劣迹,所以看到听到这些情况,很自然就在他们心中产生了这种观感。过了没一会儿,庄总也出来了。才这么一会儿已经有人向他打了小报告。
“起来!坐在地上撒泼耍赖,你不嫌丢人啊!”庄总冷冷地对诸豪说道,“你马上向人家道歉!”
诸豪听到庄总的话,一扭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姐夫。怔愣了一会之后,这小子立刻大叫起来:“姐夫!你还是我亲姐夫吗?这对狗男女装腔作势的……我这范思哲的衣服都被他们弄坏了,你还让我给他道歉?”
“人家要报警呢!你是不是真想让警察来处理这事儿!道歉!马上!”庄总知道自己小舅子是什么德性的人。对于属下的汇报早就已经信了好几分了。现在出来看到余荷,他是百分之一百相信诸豪肯定调戏人家了。他让诸豪道歉其实也是想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没想到诸豪是真的感到被冤枉了。在他看来是汪留根弄坏了他的衣服,余荷打了他的耳光。雷涛还“扳断”了他的手指。而至于他扯坏余荷裙子的事情他是自动过滤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