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能拼命努力,别人吃饭时他要习字,别人休息之时他要看书,就连别人休息之时,他也要勤学武艺……

好在黎星辰本就聪明,这些努力都没有白费,不过三年时间,黎星辰便将当年嘲笑他的师兄弟们狠狠地甩在了身后。

到这个时候,师兄弟们也就只敢在背后酸溜溜地说上几句嫉妒之词,再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叫他“小叫花”、“小乞丐”之类的称呼。

再到了后来,便是他继承了国师之位,就连背地里那些讨论,也渐渐消失了。

即便黎星辰是天纵奇才,但风水相术哪有那么容易吃透?

继任国师之位前,黎星辰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这上面,至于其它的君子六艺,至多只学了一个皮毛。

正是因为如此,国师大人甚至曾经闹出过一个不大不小的笑话。

即使国师大人不甚在意,其他人也不敢当着国师的面提起这件事,但却让陛下记在了心中。

后来陛下甚至在百忙之中抽出空闲,手把手教会了黎星辰这些技艺。

所以琴棋书画这种东西……还的确挺有意思的。

国师大人的唇角勾出了一抹上扬的弧度。

“这也难怪了,那私底下应该没少练习吧?”没有看出黎星辰思绪飞到千年之前安微扬了然点头,若是兴趣支持,会这么多也不难理解。

“的确练的不少。”想到男人一有空便将他抱在怀中,美其名曰提升自身修养的行为,黎星辰的脸上飞上了一丝红霞。

“那你其它特长的水平如何?”问出这话的时候,安微扬心中其实有了准备。

一个人的精力有限,哪里能够做到遍地开花,想来像围棋国画之类的记忆,黎星辰会的也只是个皮毛吧?

“除了骑射外,其它和琴艺差不多,”黎星辰可不管安微扬心中什么想法,说完还不忘补充,“姜导也都挺喜欢。”

“姜导都挺喜欢,又是什么意思?”安微扬手中的笔又是一顿,姜常安现在都这么不挑剔了吗?

“就是字面意思,电影里苏子安出场便有一个泼墨画山水的镜头,那副画姜导给了十万。”

黎星辰语气有些遗憾,到了后来他才想到,这个镜头一共拍了两次,也就是说同一幅画他画了两遍,结果只收了一幅画的钱,亏了!

“还有《山河》现在预告片中的那两个字,他也是姜导从我手中买去的,不过就给了我三万。”

安微扬这次是真的被黎星辰也惊住了,你这十万三万的说出来,还用这种遗憾的语气是在闹哪样?

要知道现在不少没有名气的画家和书法家的作品都不一定能够卖出这个价格好吗?

别说是安微扬,就是傅庭深和宋巍然的眼中都闪过了一丝惊讶。

姜常安的预告片他们都看过,若说除了剧情之外印象最为深刻的是什么,那便一定是开头那两个笔走龙蛇铁画银钩的“山河”二字。

傅庭深甚至动过请这位书法家写一副字的念头,只是后来找到了更合适的古书法作品便讲这件事放在了一边。

谁料现在却告诉他这两个字是黎星辰所书?

知道这一点后,傅庭深心中疑惑更甚。

就那两个字来说,执笔之人至少有二十年之上的功底。

而黎星辰,今年也不过才十七。

“说吧,你还会什么,还有骑射,水平如何?”拿出手机,反反复复地看过山河的预告片后,安微扬表情麻木地询问。

这个时候,就是黎星辰说他曾经拿过诺奖他或许都不会惊讶了。

“骑射的话,就比较精通了。”黎星辰微微笑了笑,丝毫不谦虚地回答。

琴棋书画是男人手把手教的,但骑射武艺却是黎星辰为了保命曾经没日没夜地苦练出来的。

初到国师府那会儿,黎星辰晚上甚至不敢轻易闭眼,生怕第二天早上起来身上就缺胳膊少腿,或者干脆便再也起不来了。

所以自然要比那些陶冶情操的技艺更加熟练。

“我知道了。”姜常安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慌得雅痞地点头。

这个时候他甚至觉得,刚刚他担心黎星辰会被樊亦清压一头的想法,真的是非常可笑。

樊亦清那个本事只有三分,其它全靠营销的草包凭什么和黎星辰想比?

“其它就没什么擅长的了,不过需要的话,我可以去学。”说这话的时候,黎星辰脸上甚至还有一丝期待。

不过现在娱乐圈对艺人素质要求已经这么高了吗?

“不用学了。”安微扬语气平淡,但内心却跌宕起伏地厉害。

学?

还学?

你不学都已经快上天了。

再继续学下去是想要冲出宇宙吗?

“嗷,好吧。”黎星辰点了点头,只是这个语气,怎么听怎么又一种遗憾的意味在里面?

“我感觉有一个综艺节目很适合黎小少爷。”丝毫不想理会黎星辰这个牲口,安微扬低下头,开始在手机上翻找着文件。

一开始完全不知道黎星辰可以禽兽到这个地步,他的准备稍稍有那么一些不充分。

“综艺?”黎星辰撑了撑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