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点,黎星辰没有少在心中偷偷咒骂十八岁才算成年这个破规矩。

什么成年不成年的,想在南原国,十八岁的女孩子都不知道是多少个孩子的娘了。

世家子弟大多在十五六岁便有身边的大丫鬟引导人事。

就是寻常百姓家的男子,也鲜少有十八岁还未开荤的。

结果到了华夏还得生生忍住。

不过抱怨归抱怨,黎星辰也知道,华夏的这方面规定,也合乎情理。

“一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傅庭深打眼一瞧就知道黎星辰心中的想法,“没事多看点书,马上你们就要期中考试了。”

“知道了。”黎星辰嘟嘟囔囔地应了一声。

随后,接到傅庭深消息的严州拿着医药箱从门外走了进来,还没开口询问,便看到了仰着头的黎星辰:

“这?”

“药箱放下,你可以出去了。”傅庭深上前,将药箱从严州手中接了过来。

这个时候,严州才发现傅庭深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件,并且还是以前从没有穿过的深红色。

一个换了衣服,一个流了鼻血……

黎小少爷不是未成年吗?

七爷居然玩的这么开?

“把你脑子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我收起来!”

严州跟在傅庭深身边八年,如同严州了解傅庭深,傅庭深也同样了解他,甚至于严州眼珠子一动傅庭深都能猜到他心中的想法。

此时便是如此。

“是,是!”严州说话间又看了一眼办公室内的场景,除了两个人不太正常外,其它地方都非常正常,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这次不需要傅庭深开口,严州便已经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过来!”傅庭深恶狠狠地对黎星辰命令着,随后打开医药箱。

“哦……”即使刚刚没有看到严州的表情,但从傅庭深后面的话中黎星辰多少也能够猜到,脸上不由飘上了两抹红晕。

在黎星辰心中,傅庭深是他男人,在傅庭深面前怎么浪都没关系,但这种事被外人知晓,面上就多少有些过不去。

“原来你还知道害羞啊?”傅庭深冷笑。

不过嘴上的语气再恶劣,手中的动作也极为轻柔小心。

不一会儿,黎星辰的鼻血便已经止住,最后傅庭深还不忘将黎星辰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我看看怎么了?”止住了血,黎星辰重新变得嚣张起来,“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我还不能看看了?”

“能!”黎星辰理直气壮的模样简直快把傅庭深气笑了,但是又觉得黎星辰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下次想看给我说,让你正大光明地看!”

到时候不把你弄死在床上我就不姓傅!

傅庭深后面半句话没有说出口,但黎星辰却从他的眼神中读懂了。

读懂之后,黎星辰可以说是秒怂:

“咳咳,这就不用了,我也就是……好……好奇。”

“没关系,以后我会慢慢满足你的好奇心,”傅庭深关上药箱,意味深长地说着,“无论是关于哪方面。”

夭寿!

黎星辰在心中哀嚎,并且在心中计算,他的生辰在六月上旬,恰好是高考之后的第一天,距离现在,大概还有七个月左右。

依照男人的性子,七个月之后能让他把这件事忘记吗?

黎星辰思绪开始飘远,突然想到了在南原国男人当皇子的时候的事。

最开始男人并不是皇帝最看重的儿子,彼时皇帝心中属意的太子是男人的四皇弟。

这是南原国上下人尽皆知的事实,四皇子自然也知道,于是仗着皇帝的宠爱没少明里暗里给男人找茬,虽然让人厌恶,但都无伤大雅。

当时男人脸上并没有任何表露,但都记在了心中。

后来皇帝发现四皇子的学识能力的确难以堪当大任,且四皇子的母妃过于强势,皇帝怕自己走后出现牝鸡司晨的事,于是忍痛放弃,立了男人当太子。

从那时候开始,四皇子便学会了夹着尾巴做人,再不敢在男人面前放肆。

而期间到男人登基,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四五年的时间。

等到男人登基之后,便将当时四皇子那些无伤大雅的小绊子一个一个还了回去。

小到在衣服上动手脚,大到在马车上动手脚,一件不多,一件不少。

像在饭菜里面下点泻药让人出丑这样的事男人都能记上个四五年,这短短半年的时间……

想到这里,黎星辰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仿佛已经看懂了自己像个破布娃娃似的瘫痪在床的场景,于是连忙拒绝:

“这就不需要了,我的好奇心已经得到了满足。”

傅庭深并没有接话,但心中已经给黎星辰记上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