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今日又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果然,帝王没有发话,边上不知几时也在房中的丞相沈孟出了声。
“如今刺客在逃,谁知这其中真相究竟如何?而且,方才在外面,大家都看得真切,刺客应该没有随身带龙袍。”
一席话没有一句是直接针对夜离的。
可句句的意思却再也明显不过。
夜离心中冷笑。
沈孟是想说,现在刺客逃了,她想要怎样将事情赖在刺客头上就怎样赖,而且,刺客没有带龙袍身边,龙袍肯定是原本就在戒坊的,对吗?
言下之意,龙袍还是她所为。
她知道,像沈孟这种人,瞅着机会就想打击她,特别是在看到她的妹妹嫁给凤影墨以后,生怕她跟凤影墨二人联手,将势力坐大,更是对她仇视了不少。
历朝历代,私制龙袍、私藏龙袍都是死罪,当诛九族!
沈孟是恨不得让她将罪名坐实了。
厌恶极了沈孟的这幅嘴脸,夜离也不管帝王在场,冷嗤一声,反问道:“丞相大人的意思是我夜离一介阉奴也想谋反做帝王?”
沈孟脸色一白,没想到一向内敛的人竟会说得如此赤.裸直接。
眼帘抖了抖,道:“我不过是说实情罢了。”
实情?
夜离心中冷哼。
“不管大家信是不信,我夜离从未制过这件龙袍,也从未见过这件龙袍,更不知道它为何会出现在戒坊之中!”
夜离语气灼灼,坚决笃定。
帝王陌千羽微微抿了唇,凤眸中神色深深,复杂莫辨。
边上凤影墨始终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
沈孟张嘴正欲再说什么,忽闻一直沉默不语的端王出了声。
“戒坊搜出龙袍,兹事体大,非同小可,可这样争也争不出来结果,此事一定得严查,相信待刺客抓到,应该会有一个说法。”
端王话落,又闻一低醇男声响起。
“端王所言极是,微臣也觉得,当务之急是先将女刺客抓到再说。另外,戒坊之内也不是只有夜大人一人,虽说他是坊主,可并不能证明就一定是他所为,事情在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微臣以为戒坊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嫌疑。”
说话之人是凤影墨。
夜离长睫轻颤。
这是今日这个男人第二次帮她说话。
每一次都救她于水火之中。
她知道,既然端王跟凤影墨都这样说了,陌千羽定然不会拂了二人的面子。
至少今日不会,毕竟端王.刚刚回朝,又遭遇如此变故。
果然。
就像方才在外面一样,陌千羽似乎就等着他们这样说似的,当即吩咐左右。
“传令下去,一定要抓住今日的那个女刺客!另外,戒坊所有人等,包括夜坊主在内,所有人禁足,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不能擅自离开戒坊一步,否则杀无赦!”
最后三个字沉沉吐出,陌千羽一拂袍袖,转身离开。
众人连忙躬身退至两旁,给他让出一条道。
陌千羽头也不回地出了厢房。
霍安手捧龙袍紧步跟上。
众人也纷纷跟随其后鱼贯而出。
夜离抬头,正好撞上凤影墨扬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四目相对,夜离看到他俊脸微凝、眸色深深,正欲张嘴跟他道声谢,却见对方已经收回视线,转身,衣袍轻荡,也离开了厢房。
至此,厢房中只剩下她,和四个带刀侍卫。
夜离身形一颓,跪坐在自己腿上。
微微失神了片刻,她转眸看向头顶横梁。
龙袍......
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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