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匆匆赶回来,经过晓晓的毛巾敷头,李芳芳的体温稍降,但依旧昏迷,呼吸和心率指标都很弱,凌歌让晓晓将李芳芳扶起,用听诊器听了听前后,又诊了诊脉,很快得出结论:废言。
“能治好么?”我紧张地问。
“废话,又不是废癌,当然治得好,”凌歌白了我一眼,“不过她很严重,需要抗生素药物,岛上没有,得去陆地去找一找。”
凌歌说着,写了两个药名给我,都是西药。
时间紧急,我只带了晓晓,两人乘坐摩托艇(这东西最快了),全速开往桥头堡,没到八点钟就到了,最近的药店,离桥头堡大概三公里,最好开车去。
这一片区域我们已经很熟悉,知道附近有几台车是可以打火启动的,我正要去找车,晓晓用槍托怼了一下我的皮股:“哥哥,有情况!”
我顺着她的槍口看过去,只见西边的马路上,开过来一台皮卡车,车上的人,看起来有点眼熟。
“咦?是不是西边超市的那一批幸存者?”晓晓道。
“什么超市?”
“本来他们不是在东边的海水喷泉那边嘛,咱们为了制造枕木,用一台毯克把他们勾引去了西边的那个超市。”
我点头,想起来了,这一波人还算不错,傻乎乎的,上次完全被我们吊打,但因为他们几乎没有反抗,所以我们便没有痛下杀手,等运走了枕木,就没再理会他们,总体上人还不错,只是凌歌对他们那位道貌岸然的头领印象不太好,说是个伪君子。
“隐蔽。”我拉着晓晓躲进了海岸公园的灌木丛。
等皮卡车从西向东,快要到达我们这边的时候,我忽然跳了出来,用槍指着天空射了一梭子。
皮卡车立即刹停,司机在车里举起双手,站在后斗里的一个汉子差点摔下来,车上就他们俩。
“下车!”我喊道。
两个男人乖乖下车,果然是他们,依稀能记得他们几个的样子,但他们不认识我,上次行动,我一直在暗中,是凌歌出面搞的他们。
“知道我是谁吗?”我冷笑着问,准备来个敲山震虎。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那个开车的有点瘦弱的男子往洋山岛方向瞅了一眼,转回来看我,试探道:“你该不会是……夏朗吧?”
“算你有见识,正是鄙人!”我笑道,上次在桥面上和那一拨要去偷袭洋山岛的人交火,我就已经知道,自己名声在外了,何况这里是洋山岛的桥头堡,我出现在这里合乎情理,所以,他认出我也并不出奇。
“大佬,咱们往日无怨、素日无仇,请问您找我们……有何贵干呐?”瘦子又小心翼翼地问。
“别紧张,我只是想借用一下你们的车,去一趟药店,用完了就还给你们。”我将槍口抬高指天,以示无意征战。
“巧了,我们也正要去药店,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咱们可以同去,我帮您开车,还能沾您的光,免得遇到其他幸存者的骚扰,算是我俩狐假虎威一回了,您看……行吗?”
瘦子这一席话,把我给逗乐了,蛮会说话的一个人,但我也不能因为被拍了马屁就放松警惕,我给了晓晓一个眼色,她会意,拎着手槍以标准的战斗行进步伐过去,先后搜了二人的身,搜出两把匕首,又在车里找到几把砍刀、棒球棍等物。
一股脑被晓晓扔在路边,待会回来,再让他们捡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