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腿吊坐进救生圈里,解放双手,从背上摘下56半,瞄着缺口四周的甲板。
不多时,第一双黑乎乎的手搭了上来,还没等露头,就被连叶一槍打碎了左手,一声惨叫,人又掉了回去。
重机槍停歇了一下,似乎意识到连叶的位置,纸蛋开始向那边扫去,连叶岿然不动,继续瞄着,等到弹道在甲板上延长、接近她的时候,才侧向翻滚,避开了攻击。
紧接着,又有几个人同时往上爬,我举手示意等等再打,光打手是打不死人的,等他们半个身子爬上来,我们再从三个方向“守株待兔”,不让任何一个人真正爬上来。
人还真不少,打下去大概能有二十个人之后,随着船舱里的火势越来越大,火焰将整个缺口覆盖,烧的船舷这边都有点烫得慌,烤得我脸上直冒油,里面终于,不再往上爬人,而重机槍的声音,也消停了下来,未必是把机槍手烧死,主要应该是被浓烟给熏死的。
但我不敢大意,示意她俩先别过来,再让火烧了一分钟,最后是我这里实在忍受不住钢铁船舷的滚烫,不得不爬回甲板,连叶和晓晓也过来了,主要担心那个机槍位,我觉得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不会挪动机槍,便让连叶往摆放重机槍的那个位置,打出去两弹夹的纸蛋,反正机槍又不会被打坏。
火势渐渐小了,但浓烟依旧滚滚,因海上无风,升空达百米之高。
“呵呵,我猜想,岸上那两个人应该可以看见。”连叶抹了一把脸上的黑粉,淡然笑道。
晓晓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是她真正参加的第一次实战,之前基本都是“被掩护”的身份,刚才的战斗过程中,也有几槍打在了晓晓身边,她明显慌乱不知所措,整个人呆若木鸡,好在没有像其他女孩子一样,遇到危险就抱头乱跑,纸蛋线路擦着她身边过去,打到空中去了。
我擦擦嘴角,点着一支烟,等船舱里的烟小了些,我把驾驶室里的潜水泵拎出来,丢进海里,用绳子固定在船舷,用水管向船舱里的各个着火点喷水,灭火。
喷了也就半分钟,水泵忽然停止工作,连叶去检查,说没电了,不知道是货轮的电力系统被水浇短路,还是被火给烧坏了,失去电力,就意味着整艘船失去了行动能力,无法重启发动机,变成在海上飘着的一堆废铁。
行吧,虽然代价有点大,但我们仨都没有受伤——那三匹马就比较惨了,因为拴在甲板上,均被自下而上的纸蛋击毙,这让晓晓伤心不已,但她不能继续伤心下去,还得工作,我让她登上驾驶室顶层,用望远镜朝机场那边放警戒哨,我和连叶将船尾那艘小快艇解开,放入海中,准备转移。
没有动力没关系,我从遍体鳞伤的甲板上,捡出几块形状较好、长条形的木板,用陌刀切削成船桨,慢慢划就是了,估计再有两个小时,凌歌她们的救援队便可以赶到。
制作好船桨,最后一项工作,就是把船舱里那台重机槍搬运出来,必须得有这个重武器,否则,一旦机场方向的敌人追来,并在海上找到我们,没有射程优势的话,我们决计无法存活。
等火势彻底熄灭,我端着晓晓的突击步l,下了船舱,里面竟有一股莫名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