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声愈发靠近,我慢慢缩短潜望镜的高度,来了!
我们这边的那台毯克履带,好像有点跑偏,几乎是擦着我们所在的坑顶过去的,虽然压上来也不怕(国产玻璃),但毯克经过,整个坑里都在抖,坑壁上的土石簌簌下落,让我真的有种亲临战场的紧张感。
装假车后发先至,率先过去,两台毯克也都过去了,精准地停在了我们帮忙预设好的阵地上,我把潜望镜转过来,继续偷看,三辆战车先后熄火,装甲车后门打开,那个高大男走出来,徒步登上山顶,用望远镜看向洋山岛,似在锁定射击目标。
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从战车里出来,一共有六个人,全是男人,应该是全下来了吧,我就不信开毯克的司机在里面闷了这么久,临战之前,不出来透透气?
虽然六个人都在毯克之外,但我们现在还不能打,因为他们身上都带着l,得等他们回去,而且开始进攻之后,注意力全在洋山岛方向,我们才能出其不意,毯克虽然有雷达,但是却没有后视镜。
六个人分别观测了一番洋山岛,壮男头领说了几句什么,山上有风,我听不太清,只隐约分辨出“塔台”两个字,可能指的是岛上的移动信号塔。
呀,不知道苏凌歌现在还在不在那里,应该不会了吧,她不会傻到呆在一处洋山岛战略要地中,等着让炮轰。
我发现其中两个人,手里拿着类似平板电脑样的东西,在上面写写画画,我不太懂毯克武器操作系统原理,他们是不是在测算弹道?
不多时,六个人像是商定了作战方案,除了大个子男之外,其他人都进了毯克。
嗡,毯克启动,炮筒缓缓抬升,固定在了一个角度。
我屏住呼吸,享受着一丝大战之前的短暂宁静。
轰!左边那台毯克率先发难,打了一泡。
但接下来却没动静了,我又看看那个大个男,他用望远镜观察了一番,扯下肩膀上的对讲机,喊了一句什么四点五,水平拐洞两。
嗡,两辆毯克的炮管继续抬升,右边那台,炮管的指向发生了一些变化,往右边偏了一些。
两台毯克炮管,呈倒立的“八”字形,看这个架势,应该是想从洋山岛的两侧向中间扫荡攻击。
轰!
轰!
“喂!走啊!”连叶见我没动,提醒道。
对哦,这已经是第三泡了!
我掀开玻璃板,看向表姐那边,她和钱大壮已经出来了,没人手持一只已经点燃印信的大染烧瓶,猫着腰,借着灌木丛的掩护,分别向两辆毯克的尾部移动。
也就是说,他们把干掉外围人员的任务留给了连叶,不用我下令,连叶已经趴在地上,用槍瞄准了山顶上大个男的身躯,虽然是仰角,但这不到五十米的距离,连叶不可能射失。
呯!大个男身子向前,扑倒在地!
与此同时,表姐和钱大壮的染烧瓶,也丢进了毯克的发动机上,燃烧的汽油,遇到发动机的外部热量,引燃了发动机舱。
现在那台装假车里是没有人的,所以只需要对付两台毯克就行,我从坑里提出陌刀,跑到左边坦克侧面,和表姐对视一眼,她站在车尾,正用l指着炮塔上方,只要有人出来,她便会开l。
几秒钟之后,毯克上盖打开,却没人出来,我正要爬上去,将陌刀伸进去“搅一搅”,忽然,从毯克顶盖缝隙中,滚出了一颗圆乎乎的东西,冒着白烟,圆滚滚顺着毯克斜坡滚到履带上,弹了一下,掉向我脚边。
呵,想用球状物诈我?那是痴人说梦!我是专门踢球的!
不等手雷落地,我直接飞起一脚,把那个手雷远远踢飞出去,但貌似扔手雷的人,故意延迟了一下,手雷在空中爆炸,一道白光闪过,好刺眼!
幸亏只是一个普通手雷,如果是个闪光弹的话,我可就瞎了!
我脚踏履带,飞身上了毯克,刚好,顶盖里探出个头来,我连瞅都没瞅,直接一刀两断(砍丧尸砍的太多,已经成了下意识反应,跟踢球状物差不多),没了头的那个家伙,慢悠悠地缩回了毯克中。
这架毯克里有三个人,还有两个,我怕他们再扔手雷,回刀将顶盖挑关,一屁股坐了上去,向下面的表姐喊道:“染烧瓶!”
表姐已经没染烧瓶了,懵逼地看着我。
我假装做了个接染烧瓶的动作,夸张笑道:“哼哼!看我把你俩做成烤全羊!”
说完,我躲在顶盖折页的后方,防止露头被打,将顶盖掀开一道缝隙,里面立即传出个声音:“别!我们投降!”
“投降?我要你们这俩个废物有什么用?”我厉声道。
“别别!大哥饶命啊!”一个迷彩服将一支突击步l的枪柄伸了出来,我顺着槍柄的方位,判断出了敌人的位置,单手持刀,一刀戳了下去。
“啊!”
从手感回馈判断,应该是戳在胸骨上了,陌刀的威力不用细说,刀刃很宽,造成的创口很大,砍丧尸和戳人没什么区别,基本上都是一击必杀。
趁着另外一个敌人陷入恐慌,我将陌刀抽出,顺带着把那支突击步l也给抽了出来,呵,脚踝,居然是一支没压弹匣的空槍,如果我不捅刚才拿一下,相信了他们投降的鬼话,贸然探头过去接受战利品,等待我的,或许将是另外一柄l射出来的纸弹!
“冥顽不灵!”我骂了一句,此时,表姐也爬上了毯克车,她手里的l纸弹充裕,正要伸槍管进去扫射,没想到,座下毯克忽然启动加速了!
我和表姐没站稳,双双摔倒,从毯克上滚落下来,眼见着毯克原地转圈,履带就要碾向我们的腿,我赶紧拽着表姐,原地打滚,几个翻滚,滚到了我和连叶那个坑里。
轰隆隆,毯克从我们头顶呼啸而过……
“nnd!”表姐杀红了眼,待毯克爬过去,立即从坑里起身。
“别追了!”我拉住了表姐,人家是下坡,跑的比人快躲了。
我回头,看向另外一辆毯克,这台里面只有两个人,已经被钱大壮和连叶解决掉了,钱大壮正在摆弄炮塔上的机l,尝试用它去追杀逃离战场的毯克。
“你会开这东西吗?”我问表姐,她摇头。
连叶和钱大壮自然也不会,那还等什么,跑吧!
“快撤!撤到山的另一边!”我下令,四人快速翻过山头,趴好,再回头看,逃走的那台毯克停了下来,也调转炮塔回头,不由分说就是一泡。
钢花四溅!
山顶这台毯克的炮塔,竟被自己的兄弟,给轰飞了起来……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喊撤的原因。
逃走毯克击毁了同伴,确定自身后翼安全后,继续逃向山脚,开着毯克上船,直接撞进了驳船驾驶室。
“太黑了,看不清。”连叶举着瞄准镜说。
不多时,驳船启动,开往西边海域。
跑了一个,m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