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新桐转眸一笑:“嗯,说的也对,反正你马上就是要嫁出去的姑娘了,嫁出的姑娘,泼出的水,本来就和她们没有什么关系了。”
“再胡说,我真掐你嘴了。”
“哈哈哈,追得到我再说啊。”
姐妹俩在院子里追打了一会儿,便分道扬镳,傅音渺回了西央院,傅新桐回了商素院,跟萧氏说了一番白天里的情况之后,萧氏也颇为欣慰,傅新桐晚上想吃冷切肉,萧氏让人准备去了,傅新桐便回了青雀居,打算先洗个澡,洗完了过来吃饭。
画屏和春桃在廊下做鞋,傅新桐让她们烧水去,自己就回了房,刚到房里,走到床边上,打算换衣服,就看见老地方放着一张纸,傅新桐急忙走过去,心中觉得奇怪,这种把戏只有顾歙会玩儿,顾歙最近都不在京城,谁还会给她送消息来。
拿过纸看了两眼,傅新桐的眉头就蹙了起来。
信是徐枫送来的,消息来源是阮香楼。
韩进臣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傅音渺的身上,就因为他在自己面前失了颜面,他就要挑唆宋家跟傅音渺为难,这男人可真是连最后一点底线都没有了,低头看着信上的消息,傅新桐冷哼着笑了起来,笑过之后,面色就越来越冷。
信上说了他们的计划,韩进臣提议找个机会,把傅音渺给骗出去,然后让宋三和其他弟兄,将傅音渺的名节给败坏了,而宋三也是个混蛋,居然答应了韩进臣的提议,一帮纨绔子弟就那么偷偷的在背后拟定了一个看似万无一失的计划,这个计划,如果被他们做成功了,那就等同于毁了傅音渺的一辈子,顺带还能让整个傅家都丢人。
韩进臣这手段也太龌龊,太恶毒了。而这一切的起因,不过因为她对他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就让他记仇至此。
如果不是他们正巧在阮香楼里商量这件事情,而她又正巧是探事司的人,那些姐妹也都知道她的存在,所以,听到傅家的事情才特别留意,韩进臣他们的计划才会被阮香楼的姐妹告诉了徐枫,徐枫再来通知她,若非有这些层层叠叠的关系在里面的话,傅新桐真的不敢想象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得恶心,傅新桐将纸妥帖的收好,只当什么都不知道,洗了澡,吃了饭,便早早睡下,然后第二天一早就起床,让马房套了马车,去了阮香楼,在湖底找到了徐枫。
徐枫见她亲自过来,便知她已经收到了昨天那消息,坐下来之后,就开口问傅新桐:
“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他们决定在后天就动手,若不早点准备的话,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啊。你出来的时候,有没有派人去知会你姐姐,让她这两天都不要随意出门。”
傅新桐将披风解下,说道:“我姐姐今天不会出门的,我就赶过来了。这事儿太恶心了。那些人怎么会动这么龌龊的心思呢。”
徐枫也觉得匪夷所思,安慰道:“人心隔肚皮。这些吃喝玩乐的公子哥儿们,目中无人的很,在他们眼里,根本就没有道德可言,还觉得这是一件特别好玩儿的事情呢,听楼里姐妹传来的消息,他们说起这些事情时,一个个都是兴致勃勃,竟无一人站出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