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头有点紧?怎么会呢?”
大伯有钱在外面养外室,家里大夫人却连正常开销的银子都难以支付了?
萧氏有点无奈,看样子是在替大夫人觉得可惜,不隐瞒的对傅新桐道:“哎呀,有些话我也不太好说,你大伯那个人吧……有些瞧不上大夫人,把持这院儿的银子,都不让大夫人管,有时候院儿要用钱,大夫人还得自己贴,她又不是个刁钻的性子,贴了就贴了,回来也不好意思和你大伯说,这不就掏空了嘛,也是可怜的。”
“干嘛不跟大伯要呢?”
傅新桐也觉得大夫人有点心酸,想起帽儿胡同那座宅院,少说也是个四进的,没有十万两下不来,可那样的房子,大伯都能用来金屋藏娇,却连一点点家用都吝啬给家里,亏他平日里还表现出一副公正严明,正气凛然的样子,简直恶心。
“你以为没要过,可要了他能给吗?都是一句‘没有’就把大夫人给打发了。他原就瞧不上大夫人,觉得大夫人出身贫寒,回回都要用言语奚落,大夫人性子再好,那也是个有血性儿的人,所以宁愿不便的时候,来跟我支兑支兑,也不愿意让你大伯小瞧了她。”萧氏说着,自己的情绪都不高了,深吸一口气,对傅新桐道:“哎呀,这些大人的事儿,你个小孩儿就别问了。反正啊,等到你嫁人的时候,我可一定要替你多掌掌眼,女人嫁人就是第二次生命,若是嫁错了,一辈子就全毁了,被困在后宅的方寸之地,还成日里受委屈。”
萧氏这番话,傅新桐确实感同身受,上一世她可不就是嫁错了人嘛,不过这一世她的想法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顾歙说得对,人生在世,不能凡事都依附别人,女人也好,男人也罢,命总是自己的,一生就只有一回,若还勉强做别人的所有物,也太亏了。
今天傅新桐觉得自己还是有点收获的,至少让她走出了一个既定思维的圈子,三房虽然讨厌,可是却也未必就是他们动手,也有可能是大伯呀!毕竟傅家的家规在这儿,不允许儿孙在外吃喝嫖赌养外室,就傅庆城瞒着家里养外室这一点看来,他就是个心机深沉的人,表面是正人君子,背地里却不然。
看来,明天起她又有新的任务要做了,将三房放下,转而去查一查大房的事情。
跟萧氏坐在一起吃了点东西,傅新桐正要回青雀居去构思一下明天应该怎么查,可是刚出了门儿,还没走到拱门,就看见傅安急匆匆的从拱门那头跑了进来,简单的跟傅新桐打了个照面儿,就经过她身边跑到了廊下,对着屋里的萧氏喊了一句:
“夫人不好了,二爷要对二公子动家法呢。都打上了,您快去瞧瞧去吧。”
能让傅安亲自过来报信,就说明情况已经很严重了,傅新桐赶忙折了回来,萧氏也从屋里走出,惊魂未定的说道:
“好端端的,怎么动起了家法?星哥儿做了什么事,惹他父亲生气了吗?”
说这话,就跟着傅安后头,往傅庆昭的书房跑去,傅新桐自然也要跟去的,因为她可能有点知道,为什么傅庆昭会突然对傅星落动家法。
应该就是为了‘那件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