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特气得胡子都要竖起来了,张了好几次嘴想反驳都没办法。
迈伦一朝得胜,耀武扬威地凑到森特面前:“啧啧,东诺宫也没什么了不起。”
森特气得干跺脚。本来不想理这混蛋儿子,但架不住迈伦一直在他旁边叨叨个没完。
“怎么样,怎么样?愿赌服输啊,你一国之君怎么好意思赖账,快说我输了。”
“你等着!我现在就回去□□,明天omega就能继承王位!”森特气得拂袖而去,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像不是开玩笑。
迈伦有点懵,问斐茨问:“他是气昏了,还是当真了?”
斐茨早就对这两个活宝很有意见了:“那你还不快去劝劝他!”
“哦,那我去了,拜拜。”
终于将两人送走后,斐茨十分心累,迫不及待地想回卧室找回心灵的慰藉。
但当他打开门的时候,床上就只剩何欢一个人,小宝宝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儿子呢?!”
何欢指了指阳台:“恭喜你,梦想成真。”
只见落地窗前多出了一个花盆,正在斐茨准备的其中一个。小小的、嫩绿嫩绿的树苗立在花盆的正中央,三根枝条柔软地舒展,叶片像羽毛般排列。
如果不仔细看,外形很像一棵含羞草。
月光的清辉抖落在叶片上,小苗抖了抖枝条,像是在欢快地接受这场洗礼。不过一阵夜风吹拂而过,把细嫩的小苗吹得东倒西歪,就像快被折断了一样。
“怎么能放在阳台!”斐茨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想抱回室内。
“多晒晒月光才好,不会折断的。”何欢说:“我们树木在幼年期,最需要吸收日月之辉,才能成长得更好。”
“真的吗?”斐茨还是有些不信,双手忍不住想去把花盆给抱回来,结果刚伸出手就遭到了小树苗的抵抗:“……行吧,我不动你。”
斐茨叹了一声,手指轻轻触碰柔嫩的叶片。小叶片很喜欢斐茨的亲近,主动把枝条缠上斐茨的手指,叶片忽扇忽扇的,调皮地摩挲斐茨的手指。
何欢坐在床上撑着下巴看父子俩的互动,心里充实而温暖。就像掉进了晒过太阳的棉花里,软乎乎、热烘烘,整个人轻盈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