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坤翻了个身,玉白修长的手指,自下而上抚上掌星河的喉结,轻轻地来回扫着。
只要,他按下去——
掌星河马上会死。
这个宁愿被吸血也不愿意动他的男人,终究是被他动了。
李乾坤想起,暂住在田庄时,他所见到的田园风景。
这个男人英俊却朴实,挽起裤腿,站在水田里,一根根地插秧。清凉的水田浸润着他轮廓俊朗的小腿,青翠的秧苗在他的手上显得更加脆嫩欲滴。
又或者是夜里,见他夜晚睡不着,拖着瞌睡的身体,带他为红薯田松土,劳动入睡。那坚实的背影,那手臂的力度,李乾坤不曾忘却。
如果没有他的到来,这个男人将会是勤恳踏实的农民,春种夏收,夏种秋收,年复一年,过着自给自足、无忧无虑、安定而平凡的生活。
如果他没有来,这个男人也可能对谢无涯心软,答应和谢无涯在一起,带着谢无涯的教众们一起种田,过上悠闲自在的农耕生活,偶尔还可以摸一摸小龙。
如果他没有来,张斩月不也被忽悠得好好的,用他八碗饭的劳力投入到农耕的快乐当中。
但是,他来了。
李乾坤晒笑一声,收回了自己的手。
还有不到一个月。
……
李乾坤昨夜虽然睡在掌星河的房里,可是第二天,掌星河起床时,身边空无一人,被子里也没有残留温度。
显然,李乾坤走得及早。
掌星河还发现,自己身下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