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检查确定‘宋彤玉’身上的绳子都绑得紧紧的跑不掉之后,走下祭台。
“祭祀已经完成,山神大人即将把神侍接回山中,大家快快回家吧,记住,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要装作没听到,否则山神降罪下来,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是,村长辛苦了。”
“村长,我们回家了。”
夜已经深了,参加祭祀的村民拖家带口地回到家,关起家门。
很快祭台上就只剩下巫楚一人。
周围极静,巫楚无聊地打了个呵欠:那妖怪再不来,她就快睡着了。
许是经不起念叨,两分钟之后,巫楚听见丛林簌簌作响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正以远超出正常人的速度前往祭台的方向。
巫楚摸了摸袖子,降魔杵是可伸缩的,缩短之后只有二十多厘米长,被她藏在袖子里,她手一挣,便解开了绳子。
一个穿着兽皮与皮草的男人从山中走来,面容粗犷,发色与眼眸皆是金黄色,皮肤黝黑,身高将近两米,肌肉虬结,胳膊比巫楚的大腿还粗。
巫楚的视线与男人对上,男人惊讶地挑眉,道:“你就是这次的祭品?怎么这么镇静?小姑娘胆子还挺大,不怕我吃了你?”
“你就是山神?”巫楚隔着衣服,摸了摸降魔杵,她打算等对方再走近一点,就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等下还不知道谁怕谁呢。
“山神是你们凡人封的,我可受不起,”男人站在祭台边缘,离巫楚足足有三米远,凭空而立,双手背在身后,轻笑一声:“这么有趣的小姑娘,我倒是舍不得你死了。”
巫楚翻了个白眼,“你这话跟放屁一样,只能听个响。”
这真是一个生动形象的比喻,男人的脸瞬间黑了:“小姑娘家家的说话怎么这么粗俗!”
巫楚看着对方慢慢飘近,嘴角的笑容慢慢扩大,“哦,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死性不改的,你要觉得难听我也没办法。”
三米,两米,一米……
对方在一米之外停下,这个距离,巫楚想悄无声息地搞偷袭有点麻烦。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巫楚,女孩似乎不点也不怕他,神色异常的冷淡,让他忍不住疑惑这年头的人已经连死都不怕了吗?
“算了,反正你都要死了,我跟你计较什么?你死了之后,我会让你投个好胎,下辈子衣食无忧,长命百岁。”
男人说着,往巫楚身上下了个禁锢咒,便伸手过来抓巫楚。
“咔嚓”一声细响在巫楚的袖中响起,野兽在危险来临时有超乎常人的直觉,他本能地察觉到不对,手猛地往回缩,同时整个身体往后退。
但巫楚偷袭的动作更快,她挥着降魔杵,朝他的脑袋袭击。
男人……哦不,应该说是男妖才对,男妖结结实实挨了巫楚这一棍,飞出去三米远,脑袋在半空中就变回了原型。
是一只豹子精。
巫楚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宋大伟吊坠上的不是猫,而是一只豹子,只不过都是猫科动物,黑漆漆的分不清。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巫楚一击占了上风,一句废话不多说,抡着降魔杵继续乘胜追击。
豹子精却不恋战,硬生生又挨了两棍,连人形都维持不住,转身跑进山林里。
山中是豹子精的地盘,豹子精又是以速度见长,转眼就没了踪影。
巫楚:……这么怂吗?而且菜得看不出来是会吃人的妖精。
巫楚站在祭台上犹豫要不要去追,还没考虑好,就被一只脚从背后踹下了祭台:“还不赶紧去追?趁他病要他命,下一次堂堂正正对决你不一定能打得过他!”
巫楚摸摸被踢痛的部位,哀嚎了声:“太姑婆你能不能轻点?”
巫素珺:“我下次尽量。”
巫楚:“……”呸!还希望有下次?!
前面是黑漆漆不知危险的山林,身后是狠起来自己人都坑的太姑婆,巫楚别无选择地继续向前。
虽然豹子精跑得很快,但也不知道是不会现了原形的缘故,巫楚感受到了豹子精的妖气,这股妖气就像黑夜中的1000瓦明灯,无比醒目。
巫楚顺着妖气,渐渐走进深山。
只是奇怪的是,越往里走,周围的植被越少,周围的树也换了一个品种,树干灰白,瞧着有些荒凉,巫楚不知道是什么树,但这些树她在无音寺的时候见过,但同样的树种在不同的地方,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巫楚没将这些树放在心上,循着妖气,找到了一个山洞中正在疗伤的豹子精。
巫楚提着降魔杵堵在山洞口,朝豹子精道:“惊不惊喜?”
豹子精:……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码字之前,我看见了一条新闻,也许它不是新闻了,但到现在我才看见它,看完之后,我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我的感受:毛骨悚然。
好奇地朋友可以去渣浪搜关键词:杨文。
我认识许多学医的朋友,包括跟我合租的妹子,目前是临床一线奋斗,今天杨文医生的新闻在我朋友圈刷屏。
为了开隔壁的《再学医就是狗》,我了解过许多的医闹新闻,跟我室友打探过很多临床一线发生的事,最后了解地越深,我就越觉得隔壁的那篇写不下去了。
如果作为一个医生,被患者家属蓄意杀害,她就算重活,但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