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2 / 2)

玫瑰特调 殊娓 2058 字 14小时前

遇上跟陆嘉音有关的事情居然出神得这么明显。

顾亦叹完,忽然起身,绕过桌子走过来,拉着陆嘉音手腕把人拉进怀里轻轻拥住,温柔又缱绻地吻着她的额头:“可能要跟我们的大模特聊点不开心的话题了。”

早饭前他查了一下,姜致群确实是翼省人,但是不是在上谷市发展过不得而知,各种巧合足以说明,姜致群很大几率就是陆嘉音说的那个男人。

但无论是或者不是,陆嘉音都有资格知道。

陆嘉音的五指被顾亦紧扣着,听见他问:“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叫姜致群。”

她的手条件反射地蜷缩一瞬,反而拉着顾亦的手更紧,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掌心里传来的温度让她安心。

沉默了不足一秒,陆嘉音在顾亦怀里点头,听上去很镇定:“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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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wn的其他成员早就约好了在初八这天回来,订得都是当天晚上差不多的时间的航班。

顾亦这个当老板的开一辆车去接还不够,又叫了个代驾开着他的另一台车子一起去接,才把这群人都接回工作室。

丛梓一进门就带着一身凉气抱住了陆嘉音:“嘉音!我好想你!我妈自己在家做了阿胶糕,玫瑰味的,我都给你拿来了。”

工作室因为这群人的回归顿时喧嚣起来,连冬夜清凉的月色都变笼着柔光。

陆嘉音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她坐在顾亦身边,听大卫抱怨他小侄子把他的水晶配饰当玻璃珠丢进鱼池,听米老头说丛源刚才在机场看一个姑娘看到眼睛发直,听猴子捏着嗓子学他妈每天五点多喊他起床晨练。

真是琐碎又热闹的人间啊。

热闹了半天,顾亦适时起身,神情严肃:“都过来,开个临时会。”

一听说开会,几个人收了嬉笑,各自回工位上拿了自己的记录本资料之类的,往一楼的小会议室走,顾亦手抄在兜里,不紧不慢地走在最后。

陆嘉音总觉得这个临时会跟她的事情有关,蹙了下眉心,拉住顾亦手臂:“不用为了我做什么。”

她知道这次同东雯的合作大家有多重视,不能因为她就做出对工作室不好的决定。

顾亦淡淡回眸,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语气难得正经:“放心,我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

说完他踏入小会议室,顺便拉上了会议室的百叶窗。

说实话,陆嘉音真是挺不放心的,但顾亦确实很稳,她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信他的话,只能坐在沙发上等他们开完会。

这个临时会议时间很长,一直进行到深夜,猴子第一个推开门走出来,迈出来的瞬间还在跟丛源说笑。

丛梓走在后面踩了一脚猴子的脱鞋,三个人你撞我我撞你地堵在会议室门口,谁也不让谁。

陆嘉音观察着,连最藏不住心事的猴子、丛源和丛梓三人组脸上都不见异常,她轻轻松了口气。

但这口气还是松得太早了,因为第二天她起床时,发现顾亦早就不见了踪影。

连同着一起不见踪影的,是一直被大咧咧地放在一楼桌上的那两份合同。

顾亦此刻正从他那辆亮紫色的轿车上买下来,他摘下黑色的羊皮手套,放在额角挡住刺眼的阳光,抬头看了眼东雯珠宝办公大厦上的广告牌,勾起一点笑容,走进去。

“请问您找哪位,有预约吗?”

顾亦略略颔首:“跟你们姜总说,dawn的顾老板找他。”

电话拨出去不到一分钟,直梯上就下来一位秘书:“顾老板,姜总正在亲自给您泡茶,您这边请,跟我来。”

姜致群穿了一件绿色的羊毛衫坐在办公室里,面前放着整套的煮茶工具,袅袅茶香飘出来,他笑得很愉快似的,开口说:“顾老板怎么有空大驾光临,能见到你我真是太开心了。”

秘书为他们关上办公室门,顾亦笑了笑:“开心就不必了,来跟你算点账。”

“什么……”

姜致群对上顾亦那双似笑非笑又吊儿郎当的眼睛,刚愣了个神,顾亦已经大步迈到他身边,身上带着“来者不善”的凛冽气势。

顾亦揪住姜致群的衣领,动作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抬手就是一拳,紧跟着又是一拳,然后再打。

连着5拳下去,姜致群直接被打得头脑空白,顾亦又补了两拳,声音冷淡:“七年!你让她不高兴了整整七年!”

姜致群被打得几乎说不出话,顾亦却突然顿了顿,抬手又是一拳:“妈的,算错了,刚过完年,应该是八年了。”

姜致群:“……”

站在门外的秘书听说过dawn这位顾老板。

以前董总非常重视dawn,这两年东雯珠宝隐隐有下坡路的趋势,董总说过dawn的设计非常有张力,能跟dawn合作一定能大幅度提升顾客购买欲。

只是没想到dawn的老板这么年轻又这么帅。

正想着,秘书忽地听到门里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来人啊!救命!!!”

秘书一愣,迅速按下保安铃,四个穿着黑西服的彪型大汉跟着秘书一起冲进姜致群的办公室。

跟想象中的一片狼藉不同,只有姜致群死狗一样地倒在皮质办公椅里,半张脸肿得发紫,挤得眼睛都看不见,他吐出一口血沫,指着顾亦:“他!他!……他!”

顾亦正双手交叠着立在门旁的桌边,看上去非常绅士,他掀起眼皮瞥了姜致群一眼,笑着闻了闻满室茶香:“茶是好茶,姜总留着自己品吧。”

秘书和保安人员大眼瞪小眼,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拿这个一看就动手打了他们姜总、但又彬彬有礼的男人怎么办。

顾亦扫了他们一眼,眸色微冷,指了指大衣上的一块翠色胸针,像开玩笑一样随意:“别碰我哦,这块翠很贵很贵,碎了你们恐怕赔不起。”

他用手里的羊皮手套掸掉袖口的几粒尘埃,不紧不慢地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