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了。”谢霜辰说,“新的一年,保准儿顺顺利利的!不行我赶紧吹了吧,太熏得慌了!”
他吸了一大口气,把微弱的香薰蜡烛吹灭,房间顿时陷入完全的黑暗之中。
叶菱刚站起来要去开灯,就感觉自己被人按住了,随后炽热的温度迸发在自己的唇间。他一开始有点没太反应过来,脑中有一刻的停滞,随即便用手臂搂住了谢霜辰的脖子,与谢霜辰紧紧相拥,谁都不愿与对方分离。
一直到氧气耗尽,无法呼吸,谢霜辰才放开了叶菱。他喘着气,轻轻说道:“叶老师,您永远都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叶菱抱着谢霜辰说:“我爱你。”
他是个很割裂很矛盾的人,一方面极其含蓄冷淡,另一方面却总是在一些做出非常大胆的事情来。叶菱没谢霜辰那么腻歪,他不是很喜欢把“爱”这个字放在嘴边。什么是爱,爱是什么?恐怕没人能解释清楚。这个命题太过宏达,他学过那么多公式定理,也没有一个解题思路。
但这确乎是需要用一生一世去守护的诺言。
简单三个字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俩人大半夜起来吃坨了的面条。
叶菱去冲澡,谢霜辰在厨房里煮面。面坨了之后再煮碎成了一段一段的,叶菱出来的时候,谢霜辰说:“就当吃通心粉了。”
“……还是炸酱的是么。”叶菱说。
谢霜辰说:“生活在于创新。”
大半夜吃饭要不然就是撑的睡不着,要不然就是吃饱了昏睡过去,这俩人显然属于后者。之前做过剧烈运动,扒拉两口饭垫垫肚子再睡觉,要不然一准儿饿昏过去。
一天如此,一整个假期都如此。
咏评社只有封包袱,没有开包袱一说,主要还是谢霜辰懒。
他懒,观众老爷们可不懒,已经默认开年头一场即为开包袱演出。虽然是在小剧场里,但是这一场的票早就被黄牛们炒上了天。
谢霜辰再一次靠实力证明了自己的票房价值,得到了黄牛们的拥护。
这一次演出非比寻常,算起来,应当是小剧场停演数月之后的首演,观众们能不期待么?
在艰难的时候,甭说几个月了,几天都跟几年一样漫长。可是当一切烟消云散,回首过去,竟觉过得其实也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