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围坐在桌前,春晚已经开始了,虽然确实真的没意思,但是这一档陪伴着中国人三十多年的定番节目如果缺失了,似乎也少了许多仪式感的东西。
“来来来。”谢霜辰给大家倒酒,“先喝一杯,忙忙叨叨一年了,也真是快。”
史湘澄说:“这话你那天都说过了,就没点新词儿了么?文盲。”
“我文化水平低行了吧?”谢霜辰说,“诶不对,本桌你文化水平最低,一个初中文化水平还来嘲讽我文盲?我好歹高中毕业好不好?”
他说这话,叶菱垂下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是好。
“那怎样?”史湘澄说,“还不是都鸡在一个地方?反正最后大家的归宿都是那个小盒儿。”
“赶紧把酒喝了。”谢霜辰说,“大过年的说这些干嘛?不吉利。”
吃饭喝酒讲究一个气氛,三杯酒下肚,饭桌上有了一些热闹。谢霜辰是个什么话茬都能接下来的主儿,只要是有他在,就绝对不会怕冷场。不过他也是天生气场奇怪,咏评社里里外外几大刺儿头都喜欢跟他唱反调,比如风飞霏啊史湘澄啊,还有一个铁磁姚笙。
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模式,插科打诨,但不会妨碍做正事。
他们听着春晚的声儿,聊起挨个儿出现的演员歌手的八卦,偶尔评价一下这个不好那个不好,再讨论到自己过去这一年的经历。
很多很多事情都在此时一幕一幕地展现。
时间慢慢走过,转眼到了九点多,杨霜林和他的搭档出现在了电视屏幕上。
“你俩期待的节目来了。”谢霜辰说,“要不然咱换地方?别跟饭桌上呆着了。”
“行吧。”叶菱点头。他刚要收拾桌子,谢霜辰说:“甭收拾了,十二点还煮饺子呢。”
三个人把沙发全占满了。
电视里的杨霜林非常和善喜庆,先是讲了一堆新年的吉祥话,算作是垫话的部分,紧接着很快就进入了正活。
“好快啊。”叶菱说。
“是啊。”谢霜辰说,“在电视上,特别是春晚这种舞台上说相声,有着非常严格的时间要求,必须在十几分钟之内说完。不像咱们在小剧场里,十几分钟可能还垫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