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叶菱说,“我自己都没什么感觉。”他磨不过谢霜辰,还是把衣服脱了,坐在床上弓着背。他的后背上青紫了一大块,谢霜辰碰都不敢碰,气道:“都这样儿您还说不疼。”
“走路撞墙也能磕成这样。”叶菱说,“多大点事儿。”
谢霜辰说:“早知道就应该卸了那孙子的手。”
“哟,本事这么大呢啊?”叶菱穿好衣服,转过身来摸了摸谢霜辰的脸,“能耐啊。”
谢霜辰握着叶菱的手亲了亲,说:“为了您,杀人放火都干得出来。”
叶菱说:“我不叫你杀人放火,我叫你好好着。下次别动手了,砸点东西就砸点东西,桌椅板凳才几个钱,再给你脑袋开了瓢,你让我怎么办?”
“放心,不叫您唱寡妇上坟。”谢霜辰说,“我心里有谱儿。”
叶菱说:“我是说每次发工资的时候得你签字才行,上次就因为你住院拖欠了很久。”
“……”谢霜辰无语。
叶菱只是跟他开个玩笑,见他这反应很可爱,心情轻快了很多,问道:“你知道那群人是哪儿来的么?是你二师哥么?”
“我一开始觉得是二师哥。”谢霜辰说,“但是开出来那盒寿衣之后,我就知道不是他了。”
“为什么?”叶菱问。
“二师哥这个人虽然比较烦,经常阴阳怪气指桑骂槐,但是他顶多就是使使他认为老辣的手段,比如控制控制舆论,或者动用一些权力来镇压我。”谢霜辰分析,“送寿衣太下作了,归根结底他是个体面人,不会这么做的。”
“那还能有谁?”叶菱思考,“我们没有得罪过其他人。”
谢霜辰戳了一下叶菱的脑门儿:“叫声师哥听听。”
叶菱说:“你爱说不说。”
“哎呦我的好哥哥,我告诉您还不行么?”谢霜辰口气轻佻,表情却不似那般轻松,“二师哥自己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但是不代表他身边的人不会。您想啊,他是有徒弟有学生的人,还有那么多有的没的,这里面的利益关系很复杂,那些人会放过我们么?未必。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指不定是他身边儿什么人为了献殷勤做的呢。反正他不会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只会知道我们被人砸了场子。”
“原来如此。”叶菱说,“你们家还是真是豪门辛秘啊。”
“辛秘个屁啊,就是穷折腾。”谢霜辰起身去隔壁房间溜达了一圈,回来时手上多了一瓶红花油,“来,给您揉揉。”
叶菱乖乖地趴好,谢霜辰的手在他的后背上游走,力道适中,很舒服,叫他紧绷了一宿的精神松懈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