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个啊。”谢霜辰在沙发上伸了伸懒腰,“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也管不着啊!”
“你管叶菱了么?”姚笙忽然问。
“没有,相安无事。”谢霜辰说,“我今儿过生日都忍住没给他发消息,哎,这一天天的,越活越回去了。咱哥们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
“别哥们儿哥们儿的。”姚笙说,“叫师哥,没大没小。”
“行行行,今儿在师父家,你说什么都行。”谢霜辰摆摆手,“要不是你爸没入行,你得管我叫师叔。”他这话也不假,当初他拜了姚笙的爷爷姚复祥为师,姚复祥跟谢方弼是一辈人,按理说谢霜辰的辈分比姚笙大。可问题在于姚笙他爸没有入行,姚复祥说他爸吃不了这碗饭,然而姚笙是个好苗子,老爷子亲自带大的,这才有了此等辈分关系。
姚笙真是凭着自己的家庭关系险胜谢霜辰一招,要不然谢霜辰这个走哪儿都压死人的辈分真是谁都治不了。
“我真是没时间跟你臭贫,今儿下午有个首都文艺界的活动。”姚笙说,“我这种老艺术家理解不了你们网红圈啦!”
谢霜辰“啧啧”说道:“你坐一堆真老艺术家当中不觉得羞愧么?”
姚笙说:“不觉得,我从艺二十多年了好不好?难道不是老资历?”
谢霜辰说:“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对了,今儿还有你师哥也去。”姚笙提了一嘴。
“他?”谢霜辰说,“哦对,首都老艺术家聚会嘛。”
姚笙说:“你这是什么口气?”
“大师哥没去?”谢霜辰问道。
“没有。”姚笙说,“你们家不向来是老二爱活动么?”
谢霜辰自言自语嘀咕说:“也是,大师哥还韬光养晦呢,我看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吧。”
姚笙叹道:“真是一出金枝玉孽。”
其实姚笙不是很喜欢参加这种无聊的活动,周围都是一群德艺双馨的大爷大妈,年龄上的代沟造成了除了艺术之外无法交流的鸿沟,姚笙就在那里佯装微笑内心装死。
结束之后有一个小型的记者招待会,大致上就是聊一聊文艺座谈的心得体会。姚笙是真的没体会,他想睡觉。可是似乎别人的体会都很深,侃侃而谈,尤其是杨霜林,俨然一副首都文艺界代表的模样在跟记者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