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滚!”叶菱很愤怒。
“别别别。”谢霜辰拉着他说,“我带您出去玩去好不好?咱们出门旅行,我掏钱,出去玩,您真的别生气了!我给您跪下了!”
他说着,一手的食指跟中指并拢一弯,压在了另一只手的掌心,面对叶菱,就像跪下的两条腿。
叶菱扶额。
一般来说,“旅行”是一个很有距离感的词,意味着从自己呆腻歪了的地方跑去别人呆腻歪了的地方,试图寻找灵魂上的慰藉与洗涤。
可是当叶菱一大早被谢霜辰拽到北京南站,取了车票之后看着上面“天津站”赫然三个大字的时候,他质问谢霜辰:“你说的去旅行就是去天津?”
“是啊。”谢霜辰理直气壮。
“我,一个从小生活在海河边的高贵冷艳的天津人,现在要去天津旅行?”叶菱继续质问。
“没错啊。”谢霜辰毫不畏惧。
“是我脑子有病还是你脑子有病?”
“哎呀这不是天津离着近么?”谢霜辰开始胡搅蛮缠,“而且我虽然去过很多次天津,但是我都是去演出,真的没在天津玩过,您就跟我去玩一玩嘛。我还买了两张相声的票,闲得无聊听听人家的业务嘛!”
最终叶菱是被谢霜辰拽上的高铁,他真的快要窒息了。
第二十二章
天津站的前广场面朝海河,人不如北京的火车站那么多,也没那么烦乱。
这是叶菱最熟悉不过的场景,他面无表情地问谢霜辰:“你要去哪儿?”
“不知道诶,我哪儿都没去过。”谢霜辰说,“您说呢?”
叶菱看了看时间,早上八点,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在天津,但是他心里特别茫然,只能说:“先吃点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