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谢霜辰从房间里走出来,“我给师哥们都安排好了,不早了,您也休息吧。”他走近,看了看叶菱,问道:“二位聊什么呢?大晚上的不冷呀?”
“随便闲扯淡。”谢方弼站起来伸了个腰,“歇了吧。”
谢霜辰跟谢方弼道了晚安,跟叶菱了进了屋,问道:“您和师父聊什么呢那么起劲儿?”
叶菱说:“先生要传我一门绝技,说一直没教给过你们,你信不信?”
“随意。”谢霜辰说,“本事是师父的,他老人家爱传谁传谁,做徒弟的犯得着管那么宽?”
叶菱淡淡一笑:“要都是跟你一样的想法那就好了。”
“怎么?”谢霜辰问。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叶菱说,“晚上吃饭的时候,先生那番话你不明白么?”
“明白又怎样不明白又怎样?”谢霜辰笑道,“叶老师,这做人吧,凡事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反倒没意思,人生就这样儿,品得再透彻还能怎么着呢?难得糊涂啊。”
叶菱说:“这不像你会说的话。”
“分人。”谢霜辰说,“跟我师哥们肯定不这么说,他们当我是屁事儿不懂的小孩儿,我就莽给他们看。跟您,还是值得掏心挖肺的。”
叶菱说:“咱们才认识多久?”
“有些人相处一辈子也谈不上交情。”谢霜辰说,“可有些人啊,一眼就知道是自己等的那个。”
“恐同了,告辞。”叶菱站起来,拂袖而去,洗脸睡觉。
谢方弼一大早就给徒弟们都叫了起来,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不管你在外面是何等风光人物,到了师父这里,永远都是徒弟,师父想要检查功课,再不情愿也得起来。
李霜平四五十的人了,站在谢方弼面前乖乖的背贯口。谢霜辰站在最末尾一个劲儿打哈欠,觉得轮到自己还有些时候。
谢方弼还想使唤叶菱去买早饭,转念一想大过年的没人出摊儿,赶紧叫郑霜奇去做饭,这一大家子早上才不至于饿肚子。
他们头三个都已经成家立业,今日得陪着媳妇儿回娘家,吃过早饭就得走。凑巧谢欢给谢霜辰拨了个视频通话,谢霜辰看了看谢方弼,比了个口型:“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