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鑫金手忙脚乱的将自己踢到地上的珠宝,一一捡回盒子里,却发现往常都上着锁,被老婆珍而重之放在最上面一格的,在所有首饰珠宝中价格最昂贵的那一颗海蓝色钻石,却不在里面了。
他身后响起脚步声,以为自己粗手粗脚闯祸被发现的朱鑫金,赶快把盒子收好,他知道这珠宝盒里都是老婆的心爱之物,个个价值不菲,却被自己一脚踢翻了,生怕老婆对自己发火,连忙转身讨好道:“老婆你看……”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刚刚还穿着西服的姜花,却突然在要休息的时候,换上了一条海蓝色的晚礼服长裙,这是她去年参加音乐演唱会时的定制礼服,而在这个时间,这个时机下,她却在家中换上盛装,隐隐透露出一种有什么东西不太对的违和。
姜花烫过的长发垂在身前,露出颈间那一颗如鸽子蛋大小的的蓝色钻石,与漂亮的海蓝色礼服配在一起,更显得华贵优雅。此时她看向朱鑫金的目光深沉而黝黑,只看得朱鑫金心中一跳。
窒息片刻,他才恢复呼吸,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婆,怎么突然有兴致,穿得这么漂亮?咱们女儿呢,睡了吗?”
姜花看着自己的丈夫,露出了一个十分空洞的笑容,她的眼中没有丝毫笑意,只是牵起自己的脸皮,做出了一个充满虚假的皮笑肉不笑。
然后她将自己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拿了出来。
她涂着红指甲的手中,赫然握着一把剁骨头的大菜刀。
朱鑫金的惨叫声从楼上响起的时候,邙明正在浴室里忙活贝凡的事,他刚刚将裹着宝贝鱼尾巴上的毯子解开脱掉了,又褪下了他上身的保湿外装,再将贝凡整个鱼扔进放好了水的浴缸里。
贝凡叫他搓搓尾巴,邙明还没来得及做,就听到了主人家的惨叫。
这叫声大半夜听着很凄惨,邙明立刻行动,他将挂在将脖子上的玉笔摘下,直接扔给了贝凡,“看来事情来得比我们想象的快,宝贝儿你先泡着,我出去对付它,要是有不长眼的东西敢过来招惹你,你就拿棒棒糖打它。”
就在邙明开门出去的前一刻,贝凡想到什么,突然大声道:“人类!牛奶鸡蛋饼呢?”
“放在外面的桌子上,一会儿回来给你拿。”
在邙明拉开门的那个瞬间,贝凡也听到了从楼上传来的嘈杂声,邙明迅速消失在门的另一边后,很快房门自动关闭,将外面的声音隔绝后,房间里果然安静了许多。
房间中就他一个人了,贝凡开开心心的抓住玉笔,那散发着清凛气息的冰白色灵物玉笔,在他爪子中以极小的幅度颤抖着,似乎是在悲鸣自己又遭到了见色忘义的主人的遗弃。
它的预感是对的,果然下一刻,就被贝凡塞进嘴里去磨牙了。
邙明上去的很快,一上去便看到了一个非常血腥暴力的家暴现场。朱鑫金身体倒是挺灵巧,一边在一片狼藉的卧室中奔跑躲闪,一边大声喊道:“老婆不要谋杀亲夫,有事要好好说话!”
但是显然在刚刚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姜花就已经不知不觉的中招了。此时她已经失去了神智,操控着手中的菜刀,砍向自己的家人。
朱鑫金躲着喊,“悠悠别出来啊!就躲在里面,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