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呼吸一紧,不可遏止地升腾起对小鱼的渴望,但是随即想起约法三章,只得将这股渴望竭力往下压。
“殿下坐这么远干吗?过来一些。”
李鱼随意拍了拍依偎在身边的玉枕。
景王:“……”
景王哪敢真挨着他, 只挪过去一点。
李鱼催了几次,笑嘻嘻道:“我又不是猛兽,殿下莫非是在怕我?”
景王:“……”
景王默默心道, 你虽不是猛兽, 可你是一只会勾人的小妖精,比猛兽厉害多了。
景王被接连催了几次,再不动说不过去,踟蹰片刻, 在小鱼身边坐了, 两人间留了一指的距离。
李鱼就等着他呢, 等他来了立刻贴近,热情地搂住他的手臂,将这仅有的距离蹭没了。
“殿下,殿下你看!”
李鱼变戏法似地从身后摸出几本册子。
景王借着帐外的灯光,依稀辨认出是他许久没翻的《白蛇记》等话本。
景王:“……”
李鱼将话本子塞他手里,也顺便把自己塞他怀里,心里偷着乐,面上却极其认真地道:“殿下既不肯告诉我吸金是何意,我想殿下有很多书,定能从书里查到答案,就在殿下的书里找了找。”
景王:“……”
突然扑过来的温软身躯令景王浑身无措,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摆,觉得自从入了帐,就落入了鲤鱼精温柔的圈套,但是他甘之若饴。
景王一边念着清心咒,一边静静地看怀里的鲤鱼精演戏。
“结果你猜如何——还真的给我找到了,这几本就有!殿下你看,白蛇精对许姓书生说了什么!”
李鱼趴在景王胸口,将话本子翻到某一页,指着其中某一句话,故意大声念了出来。
“相公,我们妖精都是要吸收精气的。”
景王:“……”
景王心头一震,这样下去怕要出事,赶紧去捂鲤鱼精唯恐天下不乱的嘴。
李鱼抽筋一样抖了抖,狠笑了几声,景王不要他说,他偏要说,将嘴挪开,又固执地翻过去一页。
“这里也有呢……官人,我们妖精今日也要吸。”
李鱼眨巴眨巴眼睛,仰起脸,装作不大懂地问景王:“殿下,这话本子上说的,是不是就是殿下想的?”
景王被他相公、官人一通乱叫,撩拨得煎熬不已,挣扎数次,轻轻点了点头。
李鱼自觉总算把人钓上钩了,得意道:“殿下,这话本上有说怎么吸的,殿下若还不知,咱们一起看看吧?”
一起看的话,就能顺利成章发生点什么,李鱼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可是景王想起了约法三章,坚定地摇了摇头,还要把话本子收起来。
李鱼:“……”
李鱼趁着景王不在,已自行把话本子都囫囵翻过了一遍,虽很多古代字他不大懂,可是这方面,通常都是意会,一通百通,领悟能力惊人的。
景王对他百般呵护,他对景王又怜又爱,原就存着要与景王再亲密些的心思,后来被话本撩得火起,躺了一会儿竟也没平静,便决定在床上等着景王,不论如何得让景王从他,可是关键时刻景王竟不配合?
而且令景王不配合的,貌似还是他自己亲自定下的约法三章?
李鱼顿时有种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不、不对啊,李鱼猛地想起,他此刻要的,和约法三章还是不一样的。
当初非要约法三章,并不是不乐意做这档子事,主要是怕情难自抑,中途突然变成鱼,难以收场。
可是他怎么忘了,也有不惧怕变成鱼的方式,何必拘泥?
话本子没什么用,勾不了男朋友,还得自己上阵。
李鱼窸窸窣窣忙了一会儿,把话本子都踹下床,抬起头神秘一笑:“殿下,我——我有位朋友说,男男朋友之间除了过夜,还可以做点别的……”
景王:?
景王刚要醋是哪个朋友,甘甜的唇已紧紧贴了上来。小鱼噙着害羞的笑牵起他的手,放在了腰侧珠串上。
草绿色镶金边的锦被一会儿拧成团,一会儿又舒展开,有断断续续甜腻的欢笑传出。
李鱼快要被溺死在这片温柔里,红着脸小小声道:“殿下一起来好不好?”
景王原是不太听得懂,但是小鱼身体力行让他明白了,鲤鱼精的吸金,花样繁多,他还嫩得很。
景王自是听小鱼的,跟着小鱼能吸金,也能吃到鱼,更有从未体会过的快乐。
“殿下,你一般有多久啊。”
李鱼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抬起一颗鸡窝头,问了景王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