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的意思是很爱我？”少年听了这话，反问了一句，笑着看着她，眉梢扬了起来，明明才十七岁的模样，却像是褪去了少年时期桀骜不驯的光彩，五官看上去更加的英俊秀美，气质却也有了上位者的沉稳，那是一种胜券在握的得意。

他笑了，她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对劲的话。“不--不是的--”她想要解释，又看着他笑，耳朵红了，慢慢的晕染开来，她有些害羞，可是又发觉解释不了，有些羞涩地垂下头。

“小娘子不爱我？可叫我好生担忧啊。”

“却也不是的--”虽然见他那番听了笑容眼睛里还闪烁着笑容的流光，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是小娘子并没有羞涩，她端端正正地说道，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我爱您，殿下。是真的爱你。”

他到没有想到想来沉稳不已的小娘子竟然这般果断，也是这般坚定，她看着自己说话的时候，那双眼睛里都是俏皮，也格外的干净，也撩人。

大抵是因为他爱她，爱了认识她的每一个刹那，所以他同样敬她。

只是小娘子年少丧母，向来都是沉稳大方，拘谨有礼，她从未曾透露过自己的任何一个心意，就像是她从来也没有意识到过她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对此王氏和皇后都曾担心过，但是她们没有办法改变小娘子。

但是今天，他，戚珏，做到了。

小娘子吐露了自己的心意，这是让戚珏这些年来，最开心的一件事了。

她居然也回应了自己的爱意。

她爱自己。

戚珏的眼睛里在那一刻流满了喜悦的光，黑玉般的眼眸里只有这个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