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不言不语,而龟兹王妃似乎才想起一般,解了花满楼的哑穴,便是这解穴的手法,亦是缠绵情~色地很。这是个魅惑人心的魔鬼,一举一动无不诱惑这人心堕落。
“唉……”被解了哑穴的花满楼并没有回答龟兹王妃的问题,反倒是轻轻地长叹一声,语气中似乎带上了无尽的遗憾和怜惜。
“怎么了,为何叹气呢?你这声叹气可是将妾身的心肝都叹碎了,你若不信,便摸摸看……”龟兹王妃轻解罗裳,握住花满楼的手便往自己心口伸去,然而,手伸了一半,花满楼的一句话却叫她停了下来。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你……你就真忍心将妾身比作那贼子吗?妾身一片心意,花公子难道都看不见吗?”龟兹王妃话中似乎深深被伤害了,仿佛花满楼只要答了一句“忍心”就要伤心地哭了。
“在下自然是不忍心的,只是石夫人执迷不悟,有些事实不是不忍心说就不存在了。”花满楼很平静地道出他的话。
“石夫人?那是谁?妾身就在公子身边,公子怎么能想着其他人呢……”
龟兹王妃还要再做痴缠,但花满楼却不愿意。
“石夫人还是莫要装了,如果您不是石观音,那么谁又能是?花某识人,从不以面容相识。木屋一别,花满楼可忘不了夫人。即便换了样子,花某依然可以认出来。”
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响起,石观音索性也不再演下去,从床上起身,漫不经心却带着不可名状的杀意问道:“花公子就这么明白地说出来,难道不怕妾身杀人灭口?”
“石夫人若要杀了在下,刚刚在喜帐中的时候,恐怕就下了杀手,也不会这么费心地点了花某全身大穴带到这里。”花满楼的面容依旧平静得很,仿佛刚刚经过的那一场生死之间的打斗不过一场闹剧,轻轻丢开,也就算了。
“哦?所以,花公子才会在明明还有还手之力的时候,并不与妾身生死相斗,而是任妾身拿捏住你?那公子也不高声唤人,是为了避免楚留香那几个人卷进来吧!”石观音倒不介意花满楼这样利用她的心思。
“可惜,即便花公子为他们争取那点时间,他们依然要落入妾身的手中。”石观音也很直白地说着与她相斗的结果,现在,她不过是嫌直接打斗太过粗鲁,也显不出她的计谋是多么完美,所以这才打算先耍着这几人玩而言。
“无论怎么说,时间多一点,办法也能多想些。石夫人既已成竹在胸,何不如让花某再保留心中那点希望久一点?”花满楼这一番话明明是为了楚留香他们多争取时间,但说得却像是要成全石观音耍弄他们,让这场游戏变得更有意思。
石观音何尝不知道花满楼的意思,但花满楼说得直接,也算是说中了她心中所想,她也无所谓做个顺水人情。
“公子说笑了,这点面子妾身又怎么会不给呢。”
花满楼听到了石观音的承诺,心下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