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洁直接从怀里掏出了钥匙给他。
不等他提问,她直白的挑明,“这是张良给我的,让你别去他学院搞事。”
那句警告,她懒得说了。
反正也不会有任何作用。
说了也白说。
元歌接过钥匙,沉默片刻,“奺矜,你别学她了。”
他没有挑明是谁,可是偏偏两人都心知肚明。
“是你让我学的。”沂洁嗤笑一声,“元歌,你既希望我是元墨,又希望我是奺矜,是不是要求太多了?”
一针见血,直白得不能再直白了。
她师父那个“光头强”都不敢对她要求这么多。
元歌张了张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内心极为煎熬,一方面是自己心口的朱砂痣,一方面是他能深刻体会感受的无辜的神木之灵,没有两全之策。
若是让她成为傀儡元墨,对她太不公平了。
若是让她成为树灵奺矜,他的所作所为都化为了泡影。
“你知道我的缺点是什么吗?”元歌想了想,坐在她对面说起了土味情话。
熟知这个套路的沂洁懒洋洋的垂着眼睑,眼底一片冰冷的光芒,“不好意思,我不缺你。”
——你知道我的缺点是什么吗?
——是缺点你。
“你逃离不了我的。”见她起身就想走,元歌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幸福令人畏惧,绝望才是王道。”
“元歌,你真以为我挣脱不了你么?”沂洁甩开他的手,眉眼之间有令元歌惶恐的嫌恶,“完成你的这个任务之后,我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