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沂洁趴在床上,觉得自己的胸都要被压扁了。
“真好。”侍女说完,似是觉得不妥,又补充道,“我不是说留疤真好,只是我从小被太子殿下捡回来,就没有出去过,更不用说战斗了,殿下根本不允许。”
听到这里,沂洁就明白了。
感情是景赦的烂桃花。
但是她现在心情也不好,居然还有人想让她心情更不好,那就大家一起都不好吧。
“那你挺可怜的。”沂洁认真的偏头看她,未施粉黛的脸依旧很是绝色,“坐井观天,观一方天而已。”
侍女顿了顿,险些手下一重,她生生忍住,又笑道,“奴婢自然不如姑姑这般洒脱,到处跑,正如姑姑所说,奴婢坐井观天,这方天,是太子殿下为奴婢撑起来的。”
“他不是为你撑的,”沂洁一脸正经的纠正,让人无法跟她生气,“只是你刚好在他撑起的这方天地里,不愿意出去而已。”
纱布已经全部解下,她腰上背上腿上胸上都有伤口,还有那种皮肉外翻的,骨头出来的伤口,让侍女惊呼一声,差点干呕出来。
“怎么,这点小场面就受不了了?”沂洁轻轻抚摸着自己身上的伤口,手中的妖力一闪一闪的,极不稳定,她皱了皱眉,嗤笑一声,“也是,在太子殿下的这方小天地里,可真是难看到呢。”
“姑姑,我并无恶意。”侍女眼中有晶莹的泪花,“我只是……从未见过而已。”
沂洁不为所动,淡漠无比,“那你说,景赦为什么会派你过来给我换纱布?”
侍女一僵。
“按理说,我伤这么重,按我跟景赦的关系,他不亲自来给我换,还让一个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女子来给我换纱布?”沂洁仍然趴在床上,“我是虚弱,但是我又不蠢。”
“姑姑……”
“你看,你叫我姑姑,叫他殿下,而我,叫他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