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洁顺手抄起旁边一个花瓶——有点重,换了一个碟子——太轻了,最后换成了一个熄了火的烛台,紧紧抓着,慢慢靠近龙床,神经高度紧绷。
沂洁慢腾腾的探身,脑子里迅速匹配出那人与之对应的名字。
陌清酒。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还是以这种……形象?
沂洁戳了戳陌清酒的胳膊。
虽然长的一副小奶狗的阳光少年样子,手臂上的肌肉还是挺紧实的。
他身上披了层红纱,皮肤上也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眼睛紧闭着,睫毛微微颤抖。
“清酒?”沂洁试着喊他。
陌清酒缓缓睁眼,眼里一片混沌,脸上也有两坨红晕,他猛然抓住沂洁的手指,整个人还是蜷缩着,“热……好热……唔……”
这是被下药了吧?
沂洁叹了口气,正打算出去叫人,陌清酒的意识像是清醒了些,“陛下?”
“嗯。”沂洁拢了拢陌清酒散乱的发丝,“清酒,你病了,朕去叫御医。”
“不……不要……”陌清酒混混沌沌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以墨印姝的身体难以挣脱。
说好的女尊国呢?
说好的女子强于男子呢?
沂洁把手中的烛台放到旁边,顺便点起一束小火苗,用枕头下干净的方巾擦着陌清酒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神情格外无奈,“清酒,你病了。”
被下药=生病。
沂洁不觉得自己的逻辑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