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就是这样,庞晟左右无事,就又去了春花楼,寻思把人赎回去。
然他刚带着郁郁出来,没想到竟是撞见了太子。
太子的车停在了他的车旁,瞧着是正在等着他呢。
庞晟吓坏了,在这种地方,也觉得尴尬。
很快,他便看出了,太子这是路过此地,看到了他的车。
储君邀他去兰亭水榭小酌。他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满脸堆笑,心悦的很,但这陪太子,趁机溜须拍马的时候,这小妾,真心觉得是个累赘。
他是什么身份,人家太子又是什么身份,他还能带个女人去?于是便赶紧让人把那女的送回去,岂料那天潢贵胄瞧了郁郁两眼,却是让他把人给带着了。
庞晟自然是连连点头答应。太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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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一见庞晟便有种不好的感觉,她也不知为何。
小姑娘进来后便小心翼翼地去看了首位上的男人,但见太子并未看她,唇角带笑,瞧着是颇有兴致,心思全在赏舞与饮酒之上。
昭昭便如昨日一样,就立在了门口。
没一会儿,舞停了,两个男人举杯说话,这说完了魏临初方才唤了她。
小姑娘走了过去,到了殿前止步,微微一礼,请了安。
庞晟是一眼都没敢看那小美人儿。
魏临初垂眸,瞄了她两眼,但什么也没说,只是嘴角含笑,缓缓地倒了一杯酒,转头朝向了庞晟。
“庞郡尉看过惊鸿舞么?”
他声音一贯的深沉,昭昭骤然一听他又提起了惊鸿舞,小脸儿一瞬间就白了,手也不由的有些哆嗦。
她不明白,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烈了。她不明白太子为什么又提起了那惊鸿舞。
但听那旁晟笑,“微臣见是见过,不过想来,哈哈,微臣见的和殿下见的,那定然是天壤之别。”
魏临初转了转酒杯,嘴角动了动,剑眉微蹙。
“这惊鸿舞,确实是不同人跳的各不相同。”
这话说完,却是抬眸朝着下面的昭昭和娆儿两人瞧了一眼,旋即端起了酒杯,倚在了椅背上,有一搭无一搭地笑道:“孤想到了一个游戏,旁郡尉有没有兴趣?”
“呃?哈哈,殿下指的是?”
魏临初手指轻点,瞥了一眼庞晟身边的郁郁,缓缓地开了口。
“孤这两个小妾舞跳的都不错,不如旁郡尉一同赏赏,看谁的惊鸿舞跳的更好?”
“……!!”
昭昭听得这话简直是觉得耳朵要被震聋了。小姑娘顿时攥上了小手。她不会跳舞,更不会跳什么惊鸿舞,他竟然那般说,还让她和那娆儿比比?
他……?!
然那还不是最糟的事儿,接着却听那男人又道:“好的那个归孤,不好的那个换郡尉身边的美人如何?”
“……!!!”
他这话一出口,殿上的三个姑娘,乃至庞晟都是大惊!
那郁郁的脸“刷”地一下子便红了。
太子今日在春花楼外就打量了她两眼,适才宴席上却是又看了她一眼,原来,太子看上她了!
这场比试,岂不是她如何都是赢家!
别说他是太子,就是不是。单凭他这相貌,那也是世间罕有,哪是这个都快能做她爹了的庞郡尉能比的。
思及此,郁郁心口狂跳,兴奋,震惊,激动,一时间觉得自己仿佛都飘了起来,甚至开始做了太子宠妾的梦!
无疑,在娆儿看来也是如此,想来太子是看上那庞郡尉的小妾了。
昨日里,昭昭来了,她便走了,她却是不知这昭昭的舞技到底如何?
娆儿从小苦练,跳舞是她最擅长的,正常她倒是谁人都不怕,可是这苏昭昭相貌确实是出众,又是被庞晟献给太子的。
献给太子的女人还能就靠一副脸蛋么?
娆儿实在是担忧!
却说昭昭,她听到太子说了这话眼圈便红了。
那还用比么?她根本就不会呀?
这男人到底什么意思?
那夜他说的清清楚楚,他明明知道她怕什么,他说的那些话的言外之意也是明明白白,便是他是要她的,可眼下……
这不明摆着是不要她了么?
不要便不要,把她丢在兰亭水榭也行啊,怎么偏生要把她送回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