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不说人话了?
“城哥,你如果你是被胁迫的,你就眨眨眼。”
霍随城懒得听他油嘴滑舌,“挂了。”
电话挂断,他看向霍小小,“行了吧?”
霍小小满意点头。
只要她爸能自保,且不主动伤害别人,她才不管她爸平时干什么。
解决了“心腹大患”,霍小小这晚睡得极其舒坦。
当相比之下,有人却夜不能寐。
距离霍公馆十公里外,是s城最为小资的商业区。
这儿聚集了不少高档奢华的奢侈品牌,两条街外,则被评为s城最有格调的小区,虽然算不上顶尖,但无论是小区环境还是小区业主的素质,都是一流。
当然,这样的小区价格自然不菲。
闻扬站在阳台上,二十七的高度足以俯瞰这座城市的夜景。
但他如今的心态,已经从开始搬进来时的兴奋与踌躇满志,到如今被人驱使着一步一步往前,斗志也消磨得差不多了。
冥冥中他总觉得自己该有一番大作为,应该是意气风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屈居于江淮手下,屈居于这不足两百平的房子里。
身后苏元青从浴室出来。
她头发还没干,穿着一件丝绸睡袍,从身后抱住闻扬,身材窈窕的曲线若影若现。
“怎么了?一晚上闷闷不乐的?”
闻扬叹了口气,“刚才我收到消息,钱大川在警局临时改口,说是有人让他诬陷霍随城,这件事,霍随城估计得逃过一劫了。”
“改口?”苏元青一怔,松开抱着闻扬的双手,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钱大川怎么会改口呢?他儿子不是……”
“那个同意捐赠骨髓的人不同意捐款,而且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猜是霍随城让人拦下的,否则这事不会这么凑齐。”
苏元青眉心紧蹙,显然有些急了,“可是……钱大川改口又怎么样?鹿鸣山的古墓明明就是霍随城让他挖的,警察应该找到了线索,为什么不能定罪?”
“青青,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你以为霍随城让钱大川去破坏古墓,他会留下实质性的证据吗?霍随城不是没去警局,可他现在照样不是在家好好的?以他现在的地位和人脉,除非我们能找到更多的证据证明他有罪,否则我们根本奈何不了他。”
“那……就算这件事定不了他的罪,他也可以因为这件事名声狼藉不是吗?倒是他公司股票下跌,咱们再……”
“青青,”闻扬捂额有些累,“霍氏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不是靠这一点点小事就能打压的,这件事定不了他的罪,对霍氏根本一点伤害都算不上。”
“怎么可能……”苏元青回忆书里的内容。
鹿鸣山的古墓确实是霍随城派人破坏的,霍氏也确实是因为鹿鸣山古墓的事股票下跌,接着一发不可收拾,怎么可能没有伤害呢?
“青青,别想了,咱们现在不宜过早和霍随城作对,等以后再说。”
“好。”
苏元青如今心乱如麻。
这件几乎是霍随城人生转折的事,竟然对他没有伤害。
明明开头和过程是一样的,为什么结局却截然相反?
到底是哪里弄错了?
客厅沙发上的手机响起。
是江淮打过来的。
闻扬眉心微蹙,接电话前深吸了口气,“江先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不得不说,他在霍随城和江淮面前实属年轻,和江淮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或许等江淮利用他完成行业整合的那天,就是一口吞掉他的时候。
他必须谨慎,更要懂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至于被江淮啃得“尸骨全无”。
江淮的声音不急不缓,甚至还带着笑,但从话里,总能琢磨出两句言外之意。
“没什么大事,只是听说蒋氏最近那个项目好像重新签约了,这件事好像一直是你在负责,蒋致和蒋煊的恩怨你应该清楚,蒋氏的事你放下,交给蒋煊去办。”
闻扬微怔,“蒋氏的事交给蒋煊,那我呢?”
“这段时间你辛苦了,先休息两天,之后我再联系你。”
“江先生,我跟您这么久,我不明白。”
江淮沉默片刻,“闻扬,我承认你的能力和运气,但相比之下,我暂时还不想得罪霍随城。”
“霍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