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并不是所有人的心理都正常。

像她对面这个，就是个完完全全的非正常人类。

他见陌染发觉了他话中的深意，笑容也越发的诡异起来：

“是啊，这张。”

病态苍白而又枯瘦的有些像鹰爪的手，轻柔地抚上自己的脸，

那沉溺而又陶醉的神情，实在是看的人瘆的慌。

“怎么样？是不是完全看不出来，

这样脸在之前将近三十年的时间里，

其实都是长在另一个人身上的？”

陌染：……玛德，想吐。

面无表情地将眸光从那个神经病的脸上移开，陌染看了眼弹幕，

发现直播间里的那些咸鱼们也都飞起弹幕来护体，

并且据说有人已经抱着垃圾桶产生了胃部的不适反应，

心头因为刚刚看见了那张假脸的不适，也微微消散了一些——

看来偶尔看看那帮咸鱼的动态，

还是能有效帮她缓解一些负面情绪的。

相比于她表面淡定的反应，一旁的亦北辰就显得直接了很多。

几乎是在对方说出那让人难以置信的话之后，

他就立刻把陌染往身后拉了一下，

一边拉，还一边轻声嘱咐她：

“乖，别看，看了回去至少得浪费一天的时间洗眼睛。”

陌染：……

这波毒舌她很喜欢。

就是不知道那人以前究竟得是有多丑，

才能完全忍不了别人对他外貌的一丁点批判。

亦北辰这话才刚刚说完，

那头的人就已经气到又一次暴走了：

“你们懂什么！你们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知道这需要多么精妙的技术吗！

你们仔细看看，我这张脸…

不觉得，它很完美吗？”

就像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神经病一样，

他的情绪极其的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