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的山风，格外凉，吹得闲云，感觉自己的头脑愈发清楚。

闲云盯着坛中的清酒，吃吃笑道，“我素来最烦矫情的人，没想到，自己竟也成了矫情之一。”

苍怀忍着笑意，悠悠道，“动了凡情，哪有不矫情的？”

闲云撑着眼皮，认真地看着苍怀，“你同逸尘仙君，也如此么？”

苍怀挑眉看着闲云，“不然呢？那会儿，我就是个小心眼儿的醋坛子，整日胡思乱想。”

闲云颇吃惊地看着苍怀，“呵，难以想象。”随即，闲云的眼神又黯下去，苦笑道，“但，你们之间定以真心相待，说不上谁诓了谁之类的——”

话说到一半，闲云就抱着酒坛睡了过去。

苍怀看着闲云身旁的虚无，抬袖行礼道，“小仙苍怀见过空灵天君。”

原本的虚无，显出一袭红衣。

空灵抬眼看着苍怀，沉声道，“你早就发现本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