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才生一把夺过镜子,确认了好几遍,又从镜中照了照自己。错愕之后,刘才生腿一软,跌坐到地上,难以置信地结巴道,“环儿——你——”
啪——一声惊堂木炸开。
“无论人鬼,本官都会替其伸冤,民女王翠环,你既已为魂,如此痛哭,想必是心中有冤,不妨说出来,本官替你主持公道。”
“呜呜呜——”王翠环的哭声,惹得公堂上阴风阵阵,在堂的众衙役纷纷打了个寒颤。
“民女,其实早已病逝多时,机缘之下,与刘郎相遇。刘郎待民女甚好,可民女身为鬼魂,与刘郎同榻多时,只会折煞其阳元,呜呜呜——民女不敢向刘郎道出实情,只好偷偷离开,没想到惹出此事。”王翠环哭声悲痛,言语凄惨。
“环儿,没想到你竟然为了我——”刘才生深情地望着王翠环,并勇敢地向其伸出干枯的手,试图将其拉入怀中。
野云子见状阻拦,“刘公子,你阳元亏损甚重,万不可再近阴魂。”
“刘郎——”王翠环双目充盈着泪花,不舍地看向刘才生,“妾身因贪恋儿女情长,已在阳间滞留多时,若再继续下去,不仅会伤了刘郎的身子,妾身也会因此烟消云散。不需多时,鬼差便会来将妾身带走。刘郎,你就忘了妾身,只当从前种种,仅是春梦一场吧。”
最后,王翠环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为缥缈,刘才生失声痛哭,元晦当庭释放,刘知县落下惊堂木,宣布退堂。此案,就此终结。
后来,此事在市井坊间形成两个版本的说法。